和他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我竟然沒有看出他的暗能量是植物係的,我總覺得他對水的屬性要更了解一些,以為他是水係的暗能量,沒想到他的寵獸竟然是水係的植物寵獸。
柳如是滿臉堅毅之色,在突然爆發擊倒了那五人後,神色出現短暫的呆滯,猛地轉身向我這邊奔來。
我大吼道:“不要過來,我應付得了,趕快離開這裏去和方冰他們會合。”我又連吼了兩聲,他才滿臉不情願地轉身離開了,而吹笛的老四也並沒有加以阻攔,她要是出手,柳如是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
看著柳如是消失在街道的盡頭,我鬆了口氣,一緊手中的暗能量光劍準備反擊,眼中綻放出強烈的戰意。老五的招式詭異莫測,既然不可測就不要去測,大不了與你兩敗俱傷,我就不信你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不理會他向我肋下斜掠來的一劍,我猛地一劍當頭劈去,一副一命換一命的拚命架勢。
彼此的光劍都快速向對方擊去,誰也沒有退讓的打算。眼看就要兩敗俱傷時,他眼中忽然露出諷刺的神色,身體突然一扭,如一陣風般來到我的側麵,我的攻擊落空,他的光劍卻在我背部留下了一道傷口。
“還是低估了他!”我迅速轉身,暗能量光劍猛地連連劈出,每一劍都動用了大量的暗能量,雖然消耗大,但是威力驚人,速度極快。
隻是他速度又快,身法也十分詭異,往往在最後關頭避開要害,我隻在他身上留下了兩個微不足道的傷口。魔音越來越強,令我不得不分出大部分精神來抵抗魔音的侵擾,否則我不可能被他搞得這麼狼狽。
雨勢越來越大,劈頭蓋臉地砸下來。噬骨魔音無所不至地攻擊著我,而我眼前的哈裏獸的第五個弟子更是施盡了自己的絕招力圖將我斃於劍下,此人武功別出機杼自成一家,變幻莫測令人防不勝防。
在兩大一流高手的全力出手下,我處在絕對劣勢,好在我戰鬥經驗豐富,認識的又都是了不得的高手,這才沒有因為對手的強大而自我放棄,鎮定地守著最後一道防線。
突然一陣粗豪的笑聲在右前方二十步外的一處屋頂上響起:“老五,有老四全力配合你,這麼長時間還未能拿下那小子,看你以後還敢在我麵前猖狂!”
老五幹巴巴地道:“二哥,師父的命令重要。”
來人是那天與吹笛女人一起出現的那個豪勇大漢。大漢仍手持一對上百斤的巨錘,聽老五一說,不敢再作壁上觀,在屋頂上迅速地奔行過來。等到臨近時,他猛地躍起,仿佛一塊巨石向我砸來,身在空中時,兩柄巨錘已經高高舉起,挾著萬鈞之力呼嘯而來。
師兄弟兩人心有靈犀,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地互成犄角,將我攔在當中。兩人武功也各走極端,一人取輕靈、疾快、狠辣,另一人則取拙樸、沉穩、力量。
有老五這樣的高手在,我根本不敢躲閃,壯漢臨頭時,我隻能以擎天之勢迎擊。兩柄巨錘砸得我渾身發抖,暗能量光劍撐了不足三秒便告崩潰,好在這三秒已足夠我將那千鈞之力泄於腳下的大地上。
忽然胸前一痛,自己終究是躲不開兩人的合擊,老五鬼魅般在我胸前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深入骨髓的疼痛頓時令我精神一振,深吸一口氣,腳下連環踢出,封住老五的後招。
壯漢道:“老五,我們時間不多了,都城守衛軍已經察覺了。加一把勁把這難纏的小子放倒。”
我強忍著劇痛,嘴角抽著冷氣,道:“倘若你身體沒有受傷,以你們三人之力,我確實沒有生理,但是現在,恐怕你的大話說早了。”
在他剛才從上向下的一擊中,兩人配合的時機恰到好處,角度和時間拿捏得非常好,我擺明了沒有還手之力,但是他隨後而來的攻擊卻出賣了他的實況,他左右邊身體行動起來有些不協調,導致他的攻擊無法達到最好的程度,以至功虧一簣,沒有能配合老五給我致命一擊。
這雖然是細微處的變化,但卻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大雨中,壯漢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暴怒道:“老子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老六這個吃裏扒外的狗東西的腦袋給割下來。”
他這句話頓時讓我知道他的傷是被蛇六重創的,想必一定傷得不輕,難怪最開始的時候沒見他出來。
見我望向他的目光中露出奚落的神色,他狂怒無比地揮舞著兩柄巨錘旋風般衝來,卷起一股股的氣流衝擊著我。他冷笑道:“那個狗東西絕對不比我好受,沒有半年的潛修,休想複原。等我先殺了你,再去找那個狗東西,就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挖出來,親手割掉他的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