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古伯所在的大陸名叫四神星,他們將修煉稱之為修真,其方法也是繁蕪叢雜,主要分為四類,一為煉體,二為練氣,三為煉神,四為武技。而每類功法又分若幹等級。玉符空間中的功法有一部是煉體的,叫比升決,我當年曾練到第三層,還有一部功法是煉神的,名為雷神悟空,我這二十多年來,因為身體狀況,就一直隻能修煉精神力,但是不知道是因為我沒有軀體還是沒有適當的靈根,這部雷神悟空,卻一直隻能修煉到第三層神識,無論如何也摸不到第四層的門檻,另外的幾部功法,我當時也沒來得及修煉,現在也練不了了。”
祖道緣歎了口氣,忽然停了下來,莊譽睜開眼看了看周圍,沒有什麼情況,“下車吧,我們早點把事情辦完。”祖道緣說道。
莊譽依言下了車後,直奔路邊的山嶺而上,一邊走一邊問道,“對了,你後來怎麼成這樣的?以你當年的功夫,再加上比升訣的修煉,天下除了那人的師弟,還有誰能勝你?難道你真遇上他了?”莊譽問道。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沒有遇上少古伯的師弟,卻是被自己的弟子暗算,嘿嘿,當真是養虎為患啊。”
“當年我在太行山中修煉數月,功夫大進,這時,我那徒弟李穿山卻又找來了,估計是時隔日久,沒什麼危險了,來看看能不能撿到什麼便宜吧。我沒有理睬他,李穿山又是哭又是跪的,求了我很久,每天給我端水送飯,真是恭敬有加,我一時心軟,就饒過了他,當時我一心修煉,無心門派事物,就把比升訣的前兩層功法抄錄了給他,讓他回門派去傳給其他師兄弟一起練習。”
“不想李穿山過了兩個多月又來了,依然是殷勤恭敬,話裏話外透出想要後麵的功法,我不恥他的為人,自是不給,推說我尚未參悟出來,這廝當然不信,乘我不備突下殺手,多虧我當時已練成比升訣的第三層,才沒有被製住,但運功之時,才發現已被這廝下毒,我重傷中毒之下,隻得且戰且逃,危急之中,我的二弟子莊錦玄和五弟子柳書楊趕來,聯手對戰李穿山,那孽徒已然練成比升訣第二層,莊柳二人奮力相博,仍不是對手,後來我用了一招“情同手足”,名字雖然好聽,其實是我在少古伯記憶中學到的兩敗俱傷的狠毒招式,方才擊傷李穿山,李穿山被迫退走,隻是我中毒已深,再加上那最後一擊耗盡生命,已經是燈盡油枯了,彌留之際,我將比升訣和雷神悟空傳給了莊柳二人,並囑托二人帶著玉符遠走高飛,切不可因為練功有成便目空一切,李穿山事小,若是一旦被那少古伯的師弟發現,隻怕天下之大,逃無可逃。”
“隨後我以意念溝通玉符,果然如同那少古伯一般,神魂可以進入。而莊柳二人後來結為夫婦,隱姓埋名刻苦修煉,偶爾也出去行走江湖,但從不以真麵目示人,江湖上人稱‘太行雙凶’。實際上並不是二人行事有多凶狠,而是李穿山回去後,將弑師的罪名推在莊柳二人身上,二人便成為古銅門的叛徒,為天下不恥,屢遭追殺,偏偏二人因為少古伯的事情又不敢公然露麵,隻得忍氣吞聲,一直躲藏。”
“你猜對了,莊柳二人便是你的父母,你出生不久,你父母便遭到李穿山的圍剿,李穿山自以為你父母東躲西藏是怕了他,殊不知莊柳二人當時的武功早已在他之上,隻是因為怕那個‘師弟’才不敢暴露,一場大戰李穿山及其一眾弟子被打的屁滾尿流,狼狽逃回古銅門,再也不敢來尋釁。”
“但是莊柳二人因為行蹤暴露,再次選擇離開,因你年幼,便將你寄養在一個王姓人家,並將玉符留給了你,對了,就是那塊木牌,玉符就在中間藏著。時隔二十多年,你機緣巧合終於進入聚氣境,讓我再次醒過來了。”
“祖師,我父母現在怎麼樣了?”莊譽想到父母多年來顛沛流離,心中難受。
“你不用擔心,以你父母現在的身手,江湖上應該沒有人能留得住他們,當然那個‘師弟’除外。還有,不要叫我祖師,我姓祖,這樣叫輩分有些不清楚,你叫我老祖好了。”
“哦,老祖,這麼多年了,你就沒發現那個師弟的行蹤嗎?或者說他一次也沒有出現過嗎?也許他已經死了吧?”莊譽一想到父母的安危,便巴不得這個師弟早些壽終正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