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馬上就覺得這隻是我一時湊巧才能躲開,厲喝著又繼續向我攻來,這一次他的攻勢又變回了以前的那般模式,繁花錦簇,拳頭如五瓣鮮花,時而綻放,時而收攏,時而凋謝,盡演變化之妙,得蠱惑人眼之能事。
他的攻擊如水銀瀉地般一波接一波地襲來,似乎無窮無盡,間或夾雜腿招,有啟承開闔之妙。
翌日清晨,我從愜意的深層睡眠中醒轉過來,暢快地伸了個懶腰,直感覺全身從未有過的輕鬆。
茫茫然睜開雙眼,入目是片片碎金。窗外有金色陽光透隙擠入屋內,在窗沿、牆壁、床角上留下點點金屑。
心念一動,體內的暗能量便在經脈中自由流淌,渾厚、充實大勝往日,駕禦起來也比起往日更從容自在。我心中明白這一切轉變都是“盤龍功法”所賜,再加上又有鄭海闖出來給我試劍,令我能夠在重壓下將校長傳授的知識融會貫通,終有小成。
我心中正在沾沾自喜,不經意地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鍾,猛地怪叫一聲躍下床來,衝進衛生間匆忙洗漱。原來昨夜修為大進後又勝了鄭海,更是戰勝了自己的往日的心魔,這一夜竟睡得格外香甜。
酣睡到這個時候,已是大大超過了每日裏去武道基地訓練的時間了。一念及此,我猛然醒覺,忙不迭地翻下床去,隨意洗漱一番,向基地趕去。
我才走一半,又發覺平日練功用的重量服仍落在宿舍裏,隻好又折返回去,穿戴整齊後向著訓練基地飛也似的奔去。
昨日之前仍不堪重負的重量服此刻穿在身上,雖是重量不變,但我卻感到壓力大減,穿著它,仍能夠跑得飛快。我知道是暗能量大進的緣故,心中一喜,更是將速度一提再提,風馳電掣般在校園中穿梭。
這個時刻正是學校中上課的時間,故此刻校園中隻有寥寥數人。我風一般地闖過,倒也沒人注意。
我一邊飛奔,一邊留心觀察自身的狀況。昨夜和鄭海大戰,倒也受了大大小小幾處傷勢,尤其是鄭海榔頭般的雙手每次撞擊都將我與之接觸的皮膚打得一片淤青,一覺醒來竟已是不藥自愈,恢複完好。
等我趕到基地時,眾人都在盤膝打坐,顯然第一階段的訓練已經結束了,眾人正在休息,盡快恢複剛剛消耗的暗能量。
我進到裏麵,武技老師隻是瞥了我一眼,並沒有嗬斥,隻是淡淡地向我示意,令我在一旁坐好,便不再理我。
眾師兄仍在入定之中,我經脈之中暗能量充沛豐盈,自也不需要入定冥想,便閉目回想昨夜校長傳授於我的對敵口訣,越是思索其中的道理,便越覺得深刻,不知不覺,嘴角就露出微笑。
忽然耳朵中傳來武技老師的聲音,大家都已經從入定中醒來,我掃視了一眼眾人,每個人眼中都精神飽滿,可見經過這段時間的集訓,眾人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鄭崖看到我從容地站在他身邊,眼中不禁露出驚訝的神色。他也許把我的遲到誤認為昨晚我意外打敗了他的弟弟會害怕今天他的報複而不敢來。
他目光中露出幾分恨意在我臉上逡巡。感覺到他的目光,我微微轉頭向他淡淡一笑。他的修為隻與他弟弟在伯仲之間,我又豈會怕他?
“大家開始對練吧。”武技老師宣布。
鄭崖迫不及待地轉過身來,獰笑著望著我,低聲道:“你這個小畜生居然還有膽量在我麵前出現。”
我微笑道:“你弟弟今天好點了吧!”
我話音剛落,他勃然大怒,倏地一拳向我擊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逼到我的麵前。這一招完全摒棄了他擅長的令人眼花繚亂的花巧與繁雜,單純以速度和力量向我進攻。可見我這句話給了他很大的打擊。
半個月前他的速度穩壓我一頭,可是現在,經過昨晚的悟道,我的速度反而有超過他之勢。我伸手輕輕撥開他的拳頭,靈巧地閃到一邊。
他收拳而立,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吃驚,他盛怒之下的一拳,速度已經超過了他往日的速度,卻沒想到仍被我輕描淡寫地躲開,這不得不令他有所感悟。
不過他馬上就覺得這隻是我一時湊巧才能躲開,厲喝著又繼續向我攻來,這一次他的攻勢又變回了以前的那般模式,繁花錦簇,拳頭如五瓣鮮花,時而綻放,時而收攏,時而凋謝,盡演變化之妙,得蠱惑人眼之能事。
他的攻擊如水銀瀉地般一波接一波地襲來,似乎無窮無盡,間或夾雜腿招,有啟承開闔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