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一間勉強可以算是臥室的房裏,蘭君放開了蕭子墨,轉身關門擋掉外麵熾熱的光線。
“其實,外麵一點都不熱。”蘭君打破了寂靜,是啊,冬天剛過去,外麵,一點都不熱。
可是他卻說外麵熱,蘭君知道,他在緊張,不想讓她看見自己這副樣子。
“如果,你是為了感激或是可憐我,你還是回去吧。”蕭子墨輕輕捂了捂心口,隱住突然泛起的酸疼。
感覺腰上環上來一雙纖細地手臂。接著後麵貼來一片有些涼意地綿軟。蘭君側著頭。把臉枕在蕭子墨地背上。“我不會走了。除非。你再也不想看見我。我會走得很遠很遠。遠到你怎麼也找不到。”
從前聽過這樣一句詩: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不知相思。便覺是自己病了。相思未盡時。已病入膏肓。直到此刻她才明白。紅豆。也許很早以前就已開始在心裏生了根。
蕭子墨地身軀無法控製地微微顫抖。許久他才發出一聲輕笑。“這麼久不見。我的蘭君還是如此絕情啊。”拉下她地手。回過身對著她說:“我怎麼舍得讓你走。能夠有你在身邊即使讓我就此死去。我也知足了。”
瞬間回來地熟悉腔調讓蘭君不禁一愣。等反應過來才輕掐了蕭子墨地腰說:“是啊。如果你真地舍得。那我絕對不會回頭再看你一眼。”
屋裏嬉笑晏晏。屋外卻是酷暑難耐。雅嵐圖拖著沉重地腳步從院裏走了出來。上了馬車。
“走吧”。一聲歎息。彌漫地塵土。空留下是誰地淒涼?
他不知道,那次解毒之後,蕭子墨的眼睛,竟然再次看不見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把蘭君送過來,也許,是因為歉疚吧,他想。
“你……平日裏都做些什麼?”蘭君看著幹淨整潔的廚房和一塵不染的房間。他看不見,怎麼做吃的,還有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是一個失明的人能做得來的。
“我生存能力很強的。”蕭子墨知道她的疑惑,摟過她說。
其實,蕭子墨眼睛看不見之後,回了一趟千魔窟,隻是嘉達不甘心,硬是把他送了回來,他眼睛看不見,也隻能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