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內院,數千嬪妃,明裏姐妹相稱,互示友好,暗地裏卻最是勾心鬥角、爭風吃醋,一旦被逮著機會或者把柄,那便會落井下石,致之死地而後快。
海公公高舉免死金牌,皇後卻視若無睹,執意要劊子手行刑,為隻為除掉六公主,以免留得後患,與自己爭寵。
手起刀落,千鈞一發,若是銀刃落下,那便是人頭落地,各自為家,海公公見狀,自是心急如焚恨腿短,再看皇後,那是喜笑顏開暗自爽,兩人呈鮮明對比。
誰知大刀揮下,呼嘯生風,冷森森的寒氣迫人而來,六公主閉目噙淚,絕望等死,冷不防裏忽聞“嗖”地一聲,一隻箭矢暗自襲來,劊子手隻顧行刑,猝不及防,被箭矢穿腦而過,鮮血狂噴,染得四處腥紅,“噗通”一聲絕息倒地而亡。
箭矢穿過劊子手的腦袋,擦著皇後耳鬂而過,削落了不少鬂發,帶飛的鮮血,濺了皇後滿臉。皇後心有餘悸的捂著胸口,深舒長氣,暗歎僥幸,若再偏差個分毫,恐怕自己的項上人頭不保。
皇後雖然心驚,卻不能失了威風,當下強忍顫栗,拍案而起,怒喝道:“是誰!?竟敢阻礙本宮行刑,還妄想刺殺本宮,活得不耐煩了麼!?……”
這一切的發生如風馳電掣般,隨行的禦林軍被驚呆,聽到皇後驚呼,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擁上刑台,將皇後護在身後,如臨大敵般的揮戈拔劍,慌張的迎著箭矢射來的方向。
海公公顧不得倒下的劊子手鮮血噴湧,高舉著免死金牌便爬上台去,一身也被鮮血染了個通紅,跨過劊子手的屍體,扶起六公主,二人混身似那血人無異。
“驚了皇後娘娘鳳駕,朱儁有罪啊!但還請皇後娘娘恕罪,那劊子手張三實乃是黃巾黨的細作,若我不將其射殺,他很有可能會刺殺皇後娘娘啊……”遠處,一人率著數十衛兵,騎著棗紅烈馬而來,領頭之人,正是朱儁。
“哼!無憑無據的,就你一個小小的副官,竟然敢在天子腳下殺人,是誰借你的熊心豹子膽!”皇後抹去滿臉腥紅,怒不可遏地叱道。
“噢,皇後娘娘息怒,何進將軍率軍出城剿滅黃巾黨之時曾有交待,要我等守城看門的將士提高警覺,不能讓黃巾黨混進城內,若有可疑之人,寧可殺錯,不可放過,務必要護衛京畿之地,不能給黃巾黨可乘之機,所以,還請皇後娘娘原諒末將的盡心盡責!……”朱儁單膝跪地,故作誠懇的說道。
“哼!強詞奪理!”海公公有免死金牌在手,皇後自知理虧,若再追究下去,也不好下台,她倒不怕區區朱儁和海公公,主要還是怕傳到皇上耳中,難免會有抗旨違命之嫌,所以怒哼一聲,不再繼續發難。
朱儁與六公主四目相對,苦於身份特殊,朱儁隻好隱忍,故作得意地說道:“六公主,您這可是二進宮啦,上次也是在這刑台讓你和馬元義等人逃脫了,這次恐怕你是插翅難逃了,哈哈……”
“哼!小人得誌!”六公主也故作不屑的回應道。
“海公公,您這是?……”朱儁不理會六公主,故作驚訝地問道。
“噢,我差點把正事忘了,皇上賜免死金牌一枚,要將六公主押回重審……”海公公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高舉免死金牌以示眾人。
“哼!回宮!”皇後猛地一拍案桌,驟然起身,怒火燃眉,長袖一揮,領了幾名護衛,直奔內宮而去。
“你還真是千足蜈蚣,死而不僵,這樣你都還能起死回生,朱某可真是佩服!”朱儁故作謾謔道。
“哼!”六公主冷哼一聲,不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