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沒有跟你說過?”陸老頭反問道。
陳來笑道:“我師父的朋友很多,其中有很多未曾提起。”
“難怪呢!”陸老頭點點頭,“他呀來找我,是因為一種奇門絕學的功法。”
畢竟對麵的少年是黃老怪的徒兒,他也毫不隱瞞。
陳來心中一震,“奇門絕學?哪一種奇門絕學?”
“是縮骨功。”
“縮骨功?!”陳來不敢想象麵前的老人也會縮骨功。
陸老頭看他很驚詫,嗬嗬一笑,“是啊,縮骨功可是厲害著呢!”
陳來伸出右手揉了揉耳垂,又笑了笑,“我早就聽說過縮骨功很厲害的,聽說縮骨功的最高境界是‘鐵骨似水’。”
“是啊是啊。”
陸老頭點點頭,一提到功法,整個人頓時精神百倍,指了一下陳來,提出要求:“那你跟我說說啥是鐵骨似水!”
陳來把自己所想的和以前所練的都說出來,詳細地介紹了“鐵骨似水”的境界。想到自己的縮骨功已經超越潘郎,想到自己已經是水境二階,說著說著,他不免有些驕傲之情。
根據他的判斷,對麵的老者應該對他大加讚揚,讓他老伴兒做飯時可能還會加兩個菜,可是對方竟然一直是風平浪靜,好像在聽一個小孩兒在說事兒似的。
此時,他通過對方的眼神和身骨又推測到,這個老者就算不是一個修行者,也是一個會奇門異術的高手。
不知不覺,他就感覺臉頰有些發燙了,心中歎道:師父說戒驕戒躁,看來我需要重審自我了。
“小真人,你師父可是一個謙虛好學的人啊。”
陸老頭嗬嗬笑了笑,像是在提醒陳來似的,“‘鐵骨似水’的境界好像隻有在水中才能完全體現啊。”
陳來此時也顧不上謙虛不謙虛的事了,驚道:“在水中?”
“‘鐵骨似水’不在水中體現,在哪兒體現啊?如果一個人在水中可以像水一樣自由流動,那他就算接近‘鐵骨似水’的境界了!”
陸老頭說得輕描淡寫,微笑的表情還像是那個砍柴的老頭,但是陳來卻越來越覺得這個老頭不一般了,站起,恭敬地抱拳,“前輩,我曾經跟師父學過縮骨功,總為一些問題感到迷茫,還請前輩指點迷津。”
聽到“前輩”二字,陸老頭高興地嗬嗬一笑,擺擺手,“我就是這個山村裏快死的老頭兒而已,可是承擔不起‘前輩’二字。”
陳來以為他拒絕,彎身再拜。
“別這樣別這樣,一套功法而已,沒啥大不了的,你願學,我就跟你講將便是。”陸老頭跟黃老怪交往多年,從黃老怪那裏學到不少功法,現在傳授他的徒兒一點功法,他覺得也是應該的。
不過他隨即提出一個條件來,“小真人,隻是我有一事相求。”
陳來痛快答應:“前輩但說無妨,能做到的我絕不會推辭。”
“你這一路要去西北方向嗎?”
陳來愣了愣,“是啊,我要去虎峰山。”
“這可是真巧了!翻過虎峰山就是西京,我有個朋友在西京內,想托你給他帶封書信。”
陳來這次的目的地就是西京,更是痛快答應,“前輩這麼說,那我到了虎峰山,就再去西京一趟!”
陸老頭欣慰一笑,“他叫陸忠一,等你走時我會把書信交給你。”
陳來點頭。
……
跟隨潘郎學習縮骨功,又跟黃老怪探討縮骨功,陳來以為自己的縮骨功已經達到一個常人無法攀登的高度,可是聽了陸老頭的幾句話,就讓他一下打開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