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管家一下站住,轉過身來。
這話是不能亂說的,尤其是在白家大院這個場合。看到田鵬極為認真,並且是毫無懼意,白管家感覺不對頭,又幾步走回去,拉著田鵬來到一個花園的一角,壓低聲音問道:“田少爺,何出此言?”
“我就是從天邊鎮過來的!麥獨靜在天邊鎮的千幼堂就已經死了,他手下幾十號鐵紫門弟子也都死了,隻剩下幾十匹黑馬!”
田鵬也顧不上什麼禮節不禮節了,拉住白管家的手,又道:“現在就是別人拾到他的令牌,在冒充他!”
白管家一聽,更是狐疑,“田少爺,你認識麥舵主?”
田鵬以前跟麥獨靜也沒有見過麵,但是也知道他的一些底細,“麥舵主是個獨眼龍,為人陰冷,向來是滿麵殺氣……裏麵的人呢?”
這樣一說,白管家的鬥雞眼更是白的多黑的少了,他剛才見到的麥舵主是兩個眼睛,根本不是獨眼龍!“田少爺,麥舵主真的是獨眼龍?”
“這在鐵紫門內人人皆知,麥獨靜就是獨眼龍殺手!”
白管家點點頭,想起裏麵賓客醜陋的臉,又問:“麥舵主長得醜嗎?”
田鵬沒見過,當然是一時說不出來具體的相貌,含糊其辭地道:“隻長著一個眼睛,你說會好看嗎?”
“我是說他臉上有沒有疤痕?這樣說吧,他長得像不像一個鬼?”
這一點田鵬從來沒有聽說過,眼一瞪,猛一抓他的手,“裏麵的人長得像鬼?”
“比鬼還嚇人,臉上疤瘌成片,像是被毒藥給害的……”白管家不敢大聲,一邊說,又一邊看了一眼遠處的客廳。
田鵬一聽,拍了一下大腿,“不是他!他不是麥舵主,他臉上是中了魑魅血如意的惡毒!魑魅血如意是下毒大師楚忠冠的奇毒,楚忠冠跟鐵紫門常有來往,會害麥舵主?”
好啊,原來這個人就是陳來!好小子,找他幾天找不到他,他竟然冒充麥舵主來到這裏來了!嗬嗬,這次真是上天有眼啊!
白管家一下變得十分緊張,瞪大眼睛道:“老爺就在他身邊,這該如何是好?”
田鵬冷冷一笑,“這個不需擔心,他隻是水境四階的修為,跟白員外差得遠呢!來這裏我想他一定是有求於白員外!”
“對對對,他的右臂受了傷,一直在流血,過來請求用一下虎尾玉帶!”白管家舉了舉手中的裝著虎尾玉帶的寶盒。
田鵬一下按住寶盒,“千萬不要送進去,你應該叫出白員外,而後捉住裏麵那小子!”
白管家看對方緊緊地抓住盒子,扒開他的手,將盒子摟在懷中,問道:“那小子是誰啊?”
田鵬當然不會透露陳來的身份,不然他身上的《推龍訣》被白載道搶走怎麼辦?“就是天邊鎮的一個小犯人,我捉拿的人就是他!”
“膽子不小,竟然膽敢來白家大院行騙!”白管家哼了一聲,大步走向小客廳。
客廳內,白載道正在殷勤地給陳來倒茶,臉上始終掛著笑容。
陳來呢,一邊喝茶,一邊是苦苦等候。胳膊的疼痛如同刀割,可是他又不得不忍住,還發功止血的同時得裝作平安無事,那叫一個痛苦!
看到白管家抱著一個漂亮的長盒子疾步走來,他終於喘口氣:這家夥終於來了!
誰料白管家是空著手走進客廳的,來到白載道身邊又極為神秘地竊竊私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