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載道一聽,也不敢再說什麼了,立即安排人手為堂主前來做好充分的歡迎準備,並準備晚上設宴,給堂主接風洗塵。
陳來看得出白載道對他這個“舵主”都是畢恭畢敬,對堂主一定更是敬為上賓,到時候萬一堂主真的一來,自己說什麼都會無用,現在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他看向麥萬秀,“妹妹,堂主要來,還是走老路嗎?”
麥萬秀反問道:“難道你不知道?”
陳來攤開雙手,拉長了臉,“我一直在下麵執行秘密使命,我怎麼會知道?你也真是,得到消息之後為何不稟報我一聲?不要忘記,你這個舵主時時處處都要聽從我這個舵主的調遣!”
麥萬秀冷笑,“那好啊,堂主馬上就要來,我們還是聽聽他怎麼說吧。”
打出手勢,“坐啊,那我們就和白員外一起等吧!”
此時硬走,一定是走不掉,陳來隻好坐到東邊的最末尾一個位子上,與白載道保持一段距離,一邊飲茶,一邊思索對策。看到麥萬秀一直緊盯著自己,殺氣騰騰,他更是覺得時間緊迫。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看向仍在地上跪著的田鵬,“你是不是還想再掉一隻胳膊?”
田鵬一聽,褲襠裏頓時濕了一大片。雖然眼前的人不是麥獨靜,但是現在隻要一句話,別說是要他的一支胳膊,就是要他的一條命也是輕而易舉!“麥……麥……麥舵主,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又一次認錯了麥舵主,請……請麥舵主饒命……”
結結巴巴的,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過來。”陳來朝他擺擺手,要求他到自己的身邊來。
田鵬以為要殺他,嚇得趴在地上求饒,“麥……麥……麥舵主……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我有話要對你說!”現在想離開這裏,必須從田鵬這人身上做做文章,陳來看田鵬越是害怕,心中越是有底。
田鵬不敢不從,顫顫巍巍地爬起來,耷拉著一條胳膊,小心翼翼地走到陳來身邊,彎著腰,哭喪起臉來。實際上他的修為要比陳來高,現在就是過招,別看他是一條胳膊,陳來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但是從氣勢上來看,他已經完全焉了。
他怕陳來?當然不是,他害怕麥萬秀,更害怕白載道!而現在陳來卻是狐假虎威,把他嚇得六神無主。
看他來到,陳來湊到他的耳邊,耳語道:“你認識我嗎?”
田鵬一趔身子,驚詫地看向他,想了半天也不敢說認識不認識,隻是呆呆地點點頭。
陳來又耳語道:“你認識麥萬秀嗎?”
田鵬悄悄看一眼麥萬秀也不敢正眼看,就那麼掃了一眼,看到麥萬秀發現了他的眼神,急忙低下頭,又點點頭。
“要想活命,想辦法把麥萬秀給我哄走……明白嗎?”
耳語完畢,陳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田大人,給本舵主的妹妹,給白員外一個驚喜!”
麥萬秀和白載道一聽,都不知道陳來嘀嘀咕咕要田鵬做什麼,都看向田鵬。
田鵬一聽,腦袋嗡的一聲就大了。好啊,你拉了屎,還得我擦屁股,不擦還得死!
活到現在,他才算明白,什麼叫玩死人,這就叫!玩死你,還得讓你一直笑臉相迎,不敢說一個不字!
可是怎麼哄麥萬秀走啊?怎麼幫助陳來逃離這裏啊?
田鵬一時也是極為犯難,可是不想辦法又不行,就那樣呆呆地傻傻地走向門口。他這個時候還沒有真糊塗,要想把麥萬秀叫出去,他必須先出去。等到了外麵,再想下一步。
由於精神恍惚,他走得很慢,一步一步看似十分艱難,走了好長一會兒,才走到門前。
“田大人,你的劍!”
麥萬秀突然抓起身邊茶幾上的一把劍,一甩手扔向田鵬。
看似無力,實際上動用了極大的靈氣。當田鵬還沒有轉過身的時候,寶劍唰的一聲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