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害相權取其輕,陳來想了想,決定還是留下來,如果繼續趕路,半路上拋了錨麻煩就大了,留下來就算有埋伏,他和白茵帆、麥萬秀也足可以對付。
“留下來吧,注意一下周邊的動靜。”
和白茵帆她們交換一個眼色,陳來駕馭馬匹駛向村子中間的石道。白茵帆和麥萬秀立即小心謹慎地觀察四周。
天氣更加陰沉,烏雲壓境,空氣十分幹冷,像刀子一樣呼嘯不停。
由於是八匹大馬,幾乎占下了整條道路,顯得有些擁擠。同時,也吸引了很多村民的注目。陳來駕馭馬車來到一家獵戶前停下。
看得出,這個山村以種植藥材和打獵為生,一排一排的竹樓順次排開,每家的院子也都齊整有序,看得出每家的條件都很不錯。
由於和潘郎的關係密切,陳來對獵戶有種親近感,這才停到這家獵戶前。同時,他也不想再往村子裏麵去,一旦遇到殺手,可以更方便地駛離村子。
陳來翻身下馬,走向獵戶家的籬笆大院,隔著籬笆他就看到在院子的一角堆放著一堆幹草料,正是馬匹喜歡吃的秸稈和紅薯秧。
看到院子中沒人,陳來直接走到門口,大聲問道:“這家主人可在?”
一邊問,一邊觀察四周的動靜,尤其是觀察村子裏麵的動靜。看到其他村民都慌慌張張地藏起來,又看到幾個堆雪人的孩子也快速跑開,陳來頓時心中一沉。
不一時,從竹樓內走出一個高大的獵人來,穿著虎皮大褂,顯得十分威武,看向陳來道:“我就是,你找誰?”
看上去整個人的表情很不自然,尤其是觀望陳來身後的馬車時,更是兩眼陰鷙。
陳來看到這個人的臉麵很白,不由得心生疑惑,像山村內的獵戶一般是風裏來雨裏去,皮膚都很黝黑粗糙,可是此人卻不一樣,陳來頓時判斷到這個人要麼是官差,要麼是修行弟子,知道遇到伏兵了,“我的馬匹需要補充一些草料,想跟這個大哥買上一些。”
他鎮靜地指了指角落處的草料,而後回過頭,悄悄向正在往外偷偷觀察的白茵帆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情況不對。
那虎皮大漢笑了笑,“這個容易,不知這位兄台要去哪兒啊?”
說笑著走上前,打開寬闊的柵欄門,示意陳來把馬車趕進院子中。
“謝謝這位大哥啊!請問大哥尊姓大名?”陳來並不急於驅趕馬車,而是同虎皮大漢拉起家常來。
車廂內,白茵帆、麥萬秀和楚桃已經交換眼色,她們已經感覺到危險的來臨。麥萬秀已經握住鋼刀,隨時準備發起進攻。做過鐵紫門的殺手,知道鎮靜絕不能錯過任何機會,針對埋伏的敵人殺死一個就少一個。
楚桃哄著懷中的孩子,不讓孩子發出聲音,輕聲道:“我看還是等少爺回來吧,看看他的的意思。”
這時候絕對不能暴露身份,現在正是敵人辨別他們身份的時候,偽裝得越好,越能躲過這次伏擊。
“我出去看看。”白茵帆突然爬向後車廂。
楚桃和麥萬秀幾乎同時拉住她,她們知道白茵帆是急性子,萬一出了問題就不好收拾了。
白茵帆衝她們狡黠地笑了笑,“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楚桃仍是不放心,不肯鬆手,輕聲道:“師姐,還是等等少爺吧。”
白茵帆撥開她的手,從旁邊的一個包裹裏掏出一個胭脂盒來,開始對自己搽脂抹粉,隻把自己打扮得極為妖冶美麗,“這回,你們明白了吧?”
笑了笑,掀開門簾,走向陳來,腰肢一扭一扭,屁股一磨一磨,很是吸引人的眼球,“少爺,你怎麼這麼慢啊?人家都顛簸死了……”
聲音甜甜的,酸酸的,十分魅惑,看上去就是一個十分浪蕩,又十分委屈的小娘子。
陳來一聽,頭皮發麻,好家夥,你怎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