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懷瑾接口補充道:“這不光是師傅的隨身信物,也是我金劍宗宗主的信物,見此玉簡猶如見師傅之麵,不瞞幾位,這玉簡不是師傅傳給我的,這是金光在冀州的時候金振英拿給金光的,這玉簡在金振英手裏,幾位還不明白師傅的意思嗎?金睿做我金劍宗宗主現在未必合適,但師傅把玉簡傳給金家後裔,就說明師傅是有安排的,想來師傅他老人家是想著咱們能對金家後裔有所照料,至於金睿以後能不能做我金劍宗宗主,依我看是不是以後再議?如果假以時日金睿修道有成,那說不得咱們把他奉為宗主也不是不可,眼下此事還是不要再議,大家共同照料金睿,讓他早日得窺大道,報答師父對我等的教導之恩才是,眾位師兄以為如何!”
商洛軒眼見事已至此,藍懷謹也沒有說要強把金睿推立為宗主,此事日後倒還有機會,更重要的是現在他們師兄弟四個每個人都能接觸到這金睿,至於以後誰能得到那件東西,那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想到這裏,再看看其他三人均都表示默認,他也不再出言反對,慢慢坐了回去,他壓了壓心裏的煩躁,緩緩說道:“也罷,既然師傅玉簡在此,那也不好再做他想,咱們就照藍師弟所說,大家共同照料金睿,金睿留在玉門,咱們輪流去河中府玉峰山傳他道術,終須使他早日得窺大道,也算是全了咱們做弟子的孝道。”
當下幾人計議已定,金睿留在河中府玉門門下,拜玉惠為師,商洛軒和藍懷謹及溪開元各自輪流到玉門所在地河中府玉峰山傳授金睿法術,一個月輪換一次,玉惠不再此間,由玉賢代為出麵,大家簽署了一致協議,齊如真作為見證人也在協議上簽字作證,玉惠作為金睿的師傅,金睿又身在玉門,自然不需要排期限,餘下三人商洛軒排在首位,由他先到玉峰山教授金睿一個月功法,然後是藍懷謹,最後是溪開元。
事情總算有了一個算是圓滿的結果,參與聚會的眾人都得知金伯端的後人金睿就在玉峰山,那飛劍法寶必要著落在金睿身上,師兄弟四個人中玉惠性子最是淡然,對爭奪名利之事向來不感興趣,金睿放在玉峰山最是讓眾人心裏踏實,都沒有異議,至於那金劍宗宗主之位,本來就無所謂,大家都是為了那件法寶,金劍宗能不能重建倒在其次,商洛軒自是不會太過堅持,藍懷謹早就做好了打算,這件事又是他提出來的,他自然不會反對,溪開元見其他人不反對,也不表示異議,更何況三人都有機會接觸金睿,期間誰能得到那法寶的下落,就看個人的本事了。
金睿心裏最是滿意此時的局麵,父親和金龍鏢局的大仇不能急於一時,他也不指望這裏的人能幫忙報仇,這件事還得靠他自己,若是能把這幾個人的本事都學會了,報仇還是有希望的;最令他滿意的是他能身在玉門,能日日守在玉峰山,守在芸兒的身邊,能天天見到芸兒,真切的感受到芸兒的氣息。
看著她悲傷的神情,他心裏還是隱隱作痛,他不知道眾人怎麼離開的聚仙樓,隻記得芸兒在離開前走到藍懷謹跟前輕輕道:“藍師伯,那玉簡,我是說…謝師兄給我的那塊玉簡,能不能送給我,我想把它留在身邊。”
藍懷謹見芸兒神色黯然,心裏又想到謝浪,不由得暗自歎口氣,默默地把那塊玉簡遞給芸兒,帶著金光等弟子離開了聚仙樓,芸兒手裏緊緊地握著那塊玉簡,神情恍惚,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想著那謝浪,金睿覺得霎時心裏又疼了起來,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