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古井貢探尋 第01章 一些未獲解答的問題1(1 / 2)

王效金總要比別人好一點

豪華大巴,破舊的鄉村旅館

《焦點訪談》訪過這個廠

3.6億元打了水漂

市長喝了排汙溝裏的水

古井大廟供了酒神,老太婆廝守小廟

天下荒年,酸酒糠救了三百人命

我們接通了亳州市商會副會長詹秀嵐女士的電話。她是我們這次亳州行的聯絡人。

“博州?”我們在電話裏說,“博州?這個地名好生疏。博是哪個博,是博大的博嗎?”

對方一陣朗笑,電話裏的聲浪震得我耳鼓發疼。“會寫毫不利已,專門利人的毫字嗎?把毫字底下的毛字去掉一橫就念亳。凡喜歡喝酒的人都知道亳州古井貢酒。”

“哈呀,是這麼個亳字,大概和酒鬼或搞地名學的人相熟。可我們既不搞地名學,也不喜歡喝酒,那也就難怪對它生疏了。”

接到雜誌社要我們去采訪古井的任務時,我們還在鄭州呢。隻有按照詹會長的指點,從鄭州汽車站坐上通往溫州的“豪華大巴”了。名字叫“豪華大巴”,上去一看象一個破舊的鄉村旅館,又髒又暗,散發著酸烘烘的汗氣和臭乎乎的腳氣。車中間是一條隻能走一個人的窄道。道兩旁是兩豎排雙層臥鋪,鋪上鋪著肮髒的綠軍被。

我們爬上去,擠在一個腮幫子上兩圪瘩肉的胖老太婆身旁。一路上聽著一群打工仔和兩個“小土雞”渾得撩人的調笑,倒也解不少寂寞和長了不少見識。

“豪華大巴”在時好時壞的公路上顛了近6個多小時,終於在上午八點半鍾到了亳州市裏。一下車,撲入我們眼簾的就是鶴立雞群的“古井大酒店”。

我們提著箱子穿過車流與人流,直奔馬路對麵的“古井大酒店”。

立刻,我們發現一個戴眼鏡的中年婦女朝我們迎來。

“你們可是北京來的作家?”

“正是。”我們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位容貌端莊,說話音量頗大的女士。接著問“您就是詹會長吧?”

她的聲音依然很響亮:“啥會長不會長的,他們胡悠呢。”亳州人把說字叫悠,很有味兒。

我們還在看眼前的古井大酒店。詹會長就說:“古井又在合肥投資3.6億興建了合肥古井大酒店。亳州還有人說這投資是打了水漂呢。走,上車再說吧。”

我們鑽進了一輛深色“桑塔那”,車開之後,詹會長又亮起中氣十足的聲音。

“作家,你看這亳州的亳字是個專用名詞,除了作為亳州這個城市的地名,再無其它用途。你們不認識也不見怪。不僅你們不知道,一般人也都不認識,都念成毫州。效金說過,95年他的經營副總甘紹玉在烏魯木齊召開銷售頒獎會,請了一個叫啥啥的中央著名主持人,唉,這個人的名字我給忘了。她給經銷商出了一個迷語說:連獲四次國家金獎的名酒‘古井貢酒’是產自安徽省的哪一個市?

“經銷商紛紛舉手,主持人選中一人回答。那人說‘是安徽的亳州’。主持人說不對。大家都笑了,說主持人很幽默。又有一個經銷商舉手回答,他答的仍是亳州。主持人又說不對。一連幾人都答是亳州。主持人都說不對。會場上一時冷了場,不知是怎麼回事。主持人終於亮出底牌。她說,‘剛才那麼多人都說是亳州,其實不是亳州,是毫州!’一下全場都笑了。主持人卻莫明其妙。左顧右盼的不解其意。甘紹玉見事不妙走上去說,‘諸位,你看人家中央的著名主持人真能,人家表演得恁逼真,你看人家語言恁幽默。她這麼一幽默,乖乖的,大大地加深了大家對亳與毫的記憶。叫你一輩子也忘不了。’台下一陣鼓掌。”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說,“人家管我們叫作家,其實也是胡叫,隻是個文字匠,混一碗飯吃而已,可就這個文字匠也不稱職,連個亳字都不認得,真是慚愧。你要是不說那個字念亳,我們也會把它念成毫呢。”

詹秀嵐大笑了一番說:“你們是大作家,都出過好幾本書,一定能寫好效金的。效金也是個文人,最近寫了一本書,叫《總要比別人好一點》,這誌向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