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鄭曉曉現在受了傷,他不想要讓鄭曉曉因為自己與陸濤之間的恩怨擔心。
“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大小姐還真是幸運呢。”這時那個保安說道,“多虧大小姐在昏迷前碰到了一個花瓶,這才讓那割腎狂魔沒有得手,隻是背部的肌肉被割開了。”
聽到保安這麼說,陸濤與鄭軒都鬆了一口氣。
同時兩個人也都感覺有些疑惑
鄭軒疑惑的是,那個割腎狂魔怎麼會不聽自己的命令,而襲擊鄭曉曉。
而陸濤則是因為看到鄭軒這一路上的表情不似作偽,所以便有些懷疑自己之前的推斷是不是有誤,難道這一切隻是湊巧了?
……
走出鄭曉曉的病房,陸濤瞥了一眼站在身邊,用手絹努力擦拭著臉上血跡的鄭軒說道:“這件事情最好跟你無關!”
說完,陸濤便轉身離開了。
而鄭軒在將臉上的血跡擦幹淨之後,立刻掏出了手機,想要給那個割腎狂魔打個電話,詢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是電話還沒有撥出去,鄭雲馳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鄭軒將電話接通放到耳邊說道:“爸。”
“你現在在醫院?”
“恩,妹妹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一定會將那個不聽話的混蛋給找到,剁了他!”
“曉曉的事情是我讓你那個手下做的。”
“爸,你,你說什麼?”
鄭軒愣在那裏,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電話裏不宜多說,你來我這裏吧。”鄭雲馳說完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鄭軒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然後快步從醫院之中跑了出去。
鄭雲馳居住在位於市外的一個老宅子裏麵,朱門大院,院子裏麵還種著一棵巨大的梧桐樹。
夏天的時候,鄭雲馳便喜歡在這梧桐樹的樹蔭下,坐在藤椅上乘涼。
鄭軒開車來到這老宅的時候,鄭雲馳正如同往常一樣,坐在藤椅上,閉著眼睛仿佛睡著了一般,一個一身唐裝的年輕保鏢則站在鄭雲馳的身邊。
“爸!”鄭軒走到鄭雲馳的身邊叫了一聲。
但是鄭雲馳卻依舊閉著眼睛,仿佛沒有聽到鄭軒的聲音一樣。
“爸!”
鄭軒的聲音提高,幾乎到了震耳的程度。
這一次,鄭雲馳的眼睛睜開了,瞥了一眼鄭軒,鄭雲馳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很憤怒?”
“這還用說嗎?不是說腎髒的事情交給我來做嗎?為什麼,你要來插手?!”鄭軒激動的說道,用過去從來沒有的巨大而憤怒的聲音發出了對自己的父親第一次的質問!
“你的憤怒並不是因為我插手,而是因為曉曉的事情吧。”
看著沒有說話的鄭軒,鄭雲馳說道:“沒必要這麼生氣,你要知道曉曉隻是受了一點小傷而已,而你卻因此擺脫了被陸濤的質疑,舍小取大,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相比於自己的生命,他人的安危並不重要!相比於家族的榮譽,個人的生命並不重要!相比於大部分的利益,小部分的利益並不重要!”
鄭雲馳的一雙眸子看向鄭軒:“就是因為不懂得這個道理,所以,我才說你幼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