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梁儀身邊的陸濤,靜靜的守候著著那默默悼念著逝去親人的女人。
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將墓碑前的那束花給拿了起來,同時刁蠻的聲音響起:“梁儀,來看叔母你就隻帶著這麼一束寒酸的花嗎?”
“梁妍,你來幹嘛?”
梁儀看著那拿著那束獻給死者鮮花的女人,冷冷的問道。
來人正是梁儀的堂姐梁妍,至於鄭剛不知道是因為傷還沒養好,還是因為擔心會在這裏遇到陸濤的原因,所以沒有與梁妍同來。
“今天是叔母的祭日,我自然要來祭奠悼念一番了了。”梁妍笑著說道。
“既然是來悼念逝者的,就將花給放下。”梁儀有些生氣的說道。
梁妍臉上的笑容不減,上下打量著梁儀說道:“曾經見到我隻知道低頭的小動物,也有會反抗的一天啊。難道是因為有男人撐腰了嗎?”
說完,梁妍看了一眼站在梁儀身邊的陸濤。
她之所以這麼狂,正是因為認為陸濤作為一個男人,不可能對她大打出手。
“我再說一遍,將花放下!”梁儀真的生氣了。
她可以忍受梁妍對自己的挑釁,但是卻不能忍受,對方在自己母親的墳前胡作非為。
“嘖嘖嘖,這淩厲的眼神,真的是嚇死人了。”梁妍說著將手中的那束鮮花放了回去,“妹妹啊。我來這裏可不是為了跟你打架的,既然是來悼念叔母,我自然也不會空手來。”
說著梁妍拍了拍手。
站在梁妍身後的一個黑衣保鏢將手中的木盒打開,拿到了梁妍的麵前。
梁妍伸手,將木盒裏的東西給拿了出來,那卻是一條鑽石項鏈:“妹妹,你認得這條項鏈的吧。這可是你父母結婚十周年的時候,叔叔買給叔母的禮物呢。隻是後來欠債,將這個用來抵債了。”
梁妍將那項鏈對著太陽,項鏈上麵的鑽石在陽光之下反射著七彩的光芒。
梁儀看著梁妍手中的項鏈,手握著拳頭。
看到這項鏈,她就仿佛看到當初,父親在商場上造人算計,家族破產時的一幕。
在梁妍家與鄭家的雙重壓迫下,不得不將家裏的東西都拿出去抵債,這一條是她母親最喜歡的項鏈,最後也隻能無奈的以不到一千的令人發指的抵值價格,送給了鄭家!
“聽說叔母當時很喜歡這條項鏈呢。今天我就還給她吧。”
話音剛落,梁妍便將手中的項鏈重重的摔到了墳前的地上。
項鏈上的那些鑽石,頓時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縫。
“呀,不小心摔壞了,不過對於落魄的家族來說,一條摔壞的項鏈卻正好般配呢。”
說完,梁妍捂著嘴,看著氣的渾身哆嗦的梁儀,發出尖銳刺耳的狂笑。
陸濤拍了拍梁儀的肩膀,然後看向梁妍說道:“落魄的家族,這五個字早晚也會落到你的頭上。”
“是嗎?那我就拭目以待。”梁妍看著陸濤說道,“我長這麼大,還真沒嚐試過落魄的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