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妹妹傷的重不重?有沒有生命危險?”
大夫雖然是個男的,但是也經不起孫思遠的大爪子,疼的呲牙咧嘴:“疼疼疼!你先鬆開我,有話好好說。”
陸濤連忙上前將孫思遠拉到一邊,衝大夫道歉:“對不起,我朋友情緒有些失控,不知道病人情況怎麼樣?”
大夫揉著自己的胳膊,悶聲答道:“兩處槍傷,左腿是穿透傷,沒有傷到筋骨。右肺創麵比較大,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隻是曾要大量失血,引起重度暈厥。如果能在三天之內醒過來,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大事。要是三天之內醒不過來,那麼以後醒來的幾率就非常小。
情況就是這樣,病人現在不適合探望,要進重症觀察室。等穩定了之後,你們再去探望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大夫說完快點離開,留下陸濤和孫思遠呆立當場。丈夫說的明白三天時間,如果三天之內醒不過來,那麼極有可能就是植物人!這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他們在這裏幹著急也沒有辦法,現在孫雨晴剛做完手術,肯定要在重症觀察室中觀察一段時間,等各項指標都沒有問題,沒有引起炎症,才能進入探望。
等了一會,柳下言接到電話,針對這一次孫雨晴遇襲事件,市局要成立一個專業案組,讓他回去開會。和陸濤他們打了個招呼,先回局裏。
傍晚的時候,梁儀、莫小涵、張楚楚都得到了消息,帶了點飯,相約一起來到醫院。隔著觀察室的玻璃窗,看著打著點滴,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孫思晴,一個個眼框全紅了。
陸濤和孫思遠午飯就沒有吃,可是現在卻一點胃口也沒有。孫思遠從孫雨晴進入重症觀察室之後,就像標槍一樣站在窗前,一句話也不說。一口水也不喝。
梁儀她們來的晚,不知道孫雨晴傷的有多重,悄悄的問陸濤:“雨晴傷的重嗎?臉上沒傷吧?”果然,女人的思維方式,不管什麼時候,最擔心的還是自己的臉。
陸濤低聲說道:“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隻不過是之前大量失血,引起暈厥。大夫說如果三天之內不能將她喚醒的話,有可能以後永遠也醒不過來。”
梁儀捂著小嘴吃驚的說道:“那不就成了植物人?!”
陸濤心情沉重的點了點頭。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目光複雜的看著裏麵的孫雨晴。
晚上八點,大夫在查房之後,孫雨晴的各項指標都還正常,便直接轉入了特護病房,可以陪護。
孫思遠終於動了,跟著護士,將孫雨晴轉到特護病房,護士走了之後,他就坐在床頭,拉著孫雨晴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叫她的名字,給她講以前的事。
陸濤從來沒有想到這個曾經被特戰部隊奉為戰神的人,竟然會有如此柔情的一麵。
看著時間不早,陸濤開車將梁儀她們送回了家。一路上,大家都沒有說話,陸濤也想了很多。
本以為將幾個毒瘤鏟除,就能還江北一個朗朗乾坤,結果呢?似乎更大更恐怖的威脅正在慢慢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