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這種轉讓手續還要有一個審核評估的過程,不過孫思遠一個電話,不到半小時,一切手續全都辦的妥妥的。
出了律師樓,陸濤對自己將營地轉給孫思遠的決定越想越明智。果然是朝中有人好辦事,要是今天沒有孫思遠,恐怕沒個幾天根本辦不下來。
孫雨晴開車過來接了孫思遠離開,陸濤便隨便找了一家川菜館給約了柳下言。
二十分鍾之後,陸濤正拿著茶杯發呆,柳下言邁著四方步走進了包間:“喲,今天是什麼日子?陸老板舍得出血了?”
陸濤放下茶杯:“我在想,是不是思路出了問題。當初隻是想為江北做一點事情,並沒有想其它的。
但是現在來看,是我想的太過簡單。前些日子聽說李家富豪將自己的資本變現,從內地撤退,一直不明白是怎麼想的。
現在我算是明白了,在內地,想要做點什麼事,隻有錢是絕對不夠的。還有很多其它的因素在裏麵,一步走錯,便前功盡棄。”
柳下言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嗬嗬,遇到什麼事了?感慨不少呀!”
陸濤又簡單的和柳下言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所以,我現在以靜致動,主動示弱。到要看看,能給我來什麼手段。真要把我惹急了……”
陸濤沒有把話說完,叫過服務員點了幾個菜。柳下言以前雖然是個直性子,但在市局裏磨了這麼久,也已經成了人精。
不一會兒,菜便上齊了,柳下言遞給陸濤一瓶啤酒:“我明白你的心情,你為江北做的這些事,相信所有江北人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也許你不知道,雖然你的廣華集團並不算什麼大企業,但是在江北,絕對是最受熱捧的一家!是公認的良心企業!
如果你說的事情真的發生了,隻能說是製度的悲哀,並不是你的錯,也用不著太過傷心。
你是我帶出來的兵,性格、我品性自然清楚,隻要你拍著胸脯做事,不管做什麼,我都支持你!來,幹一杯!”
“班長!謝謝你!”陸濤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眼睛有些濕潤。他從小就是個孤兒,沒有其它的親人。就算是有,陸濤也不會去認!
隻有柳下言,從入伍的第一天開始,雖然很凶,但卻很暖心。不管他多淘氣,惹了多大的禍,全都是班長在後麵替他收尾。
陸濤還記得柳下言當初說過的一句話:“你是我帶出來的,我怎麼打、怎麼罵,那是我們自己人的事。可是在外麵,誰要是敢動你一根頭發,我就敢讓他一輩子當和尚!”
話粗理不粗,從那一刻起,陸濤對柳下言心服口服,將他當成自己唯一的親人一樣對待。
今天發生的事,陸濤想了好久要不要和柳下言說。畢竟他現在是吃公家飯,夾在中間也很為難。
陸濤給兩人的杯中重新倒上酒:“班長,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萬一我和鄭建國那邊鬧崩了,如果你還替我說話,會不會對你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