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後,武義遇到了困難。這是二零一八年,社會發展了,大學生多如牛毛,武義隻是這一屆幾百萬大學畢業生中不起眼的一員。學的計算機專業的武義才發現,這年頭最不好找工作的原來就是這個專業。倒不是說這個專業不好,而是現在絕大部分人都還是對計算機比較精通。要想找到工作,那麼你的專業知識要相當深厚。可惜武義的專業知識不是他所學的基於計算機網絡的軟件開發,而是捉鬼。
於是武義就悲劇了,找不到工作。這些年的求學生涯,他沒有遇到富二代的同學,也沒有官二代的朋友,更沒有爺爺的戰友是紅色革命軍中的某某高級官員。於是他沒有關係可走。隻能老老實實地找工作,最好找的就是銷售,可惜嘴笨,搞不出什麼名堂來,三月之後被公司給開了。
生活費已經見底,無奈之下,找了個工資高的行業。偉大的建築工人,他的工作任務很簡單,就是打打下手,需要搬東西時他就搬,需要扛東西時他就扛。幸好他力氣大,雖然不刻意顯示自己力大無窮,扛個兩百來斤還是小兒科。
幹了幾月,挨到過年,回家時身上還有小三千塊錢。回家之後,哪些兒時的夥伴們都回來了,有搞裝修的,有做服裝的,工資最低的也有八千。唯獨這個學曆最高的武義,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幹什麼的,更不好意思說自己工資才三千多點。武義痛定思痛,決定去更大的城市發展。原因很簡單,他有屠龍術,他就想屠龍。在省城的這幾年,他看見的鬼不少,但是都是一些漂浮的魂,說起來隻能算半個鬼。也沒有遇到有鬼找人報仇什麼的。但是他相信,比這裏更大的大城市應該有,隻要遇到一個,那他就狠宰別人一筆,然後富貴逍遙一輩子。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到了理想的那個更大的城市找了個工作,兩千八一月。要知道,這裏二一九零年的低保是一千八,武義也就勉強比低保高一點。還拖了這城市廣大人民的後腿。此時這座城市的人均收入是七千七,要是少了武義一個,至少人均收入還能增加十萬分之一點。
第一年,武義沒有錢回家,第二年,武義沒有臉回家。第三年,額剛開始,武義有丟掉工作了。原因很簡單,武義在和同事們搬運設備時,由於設備很重,有十噸。在車間裏麵是挪不動的,隻能用千斤頂頂起來,然後支上地牛,在前麵用力拽,後麵用力推。出了車間就用吊車了。
而這天設備出了車間已經是晚上了,約的吊車是第二天來。而本該前天就發的工資現在都沒有發,這一天呢,武義又確實是沒有錢了。都餓了兩天,隻感覺頭暈眼花,當大家都走了以後,武義瞅準時間,跑到那機器那裏,一把抓住機器的一角,然後用力往上一抬。好家夥,這重達十噸的大東西居然被他抬起來了一角,這少說也有三頓的力氣。武義另外一隻手把裏麵的地牛一拽,就摸了出來,然後抱在懷裏,這八公斤的地牛就被武義給當廢鐵二塊三一公斤給賣了。然後用了十五塊錢吃了一大碗麵。
第二天公司發現機器下麵的地牛不見了,以為撞見鬼了。然後問昨晚誰走的最晚?答曰:武義。武義道:“你們不會以為是我偷了吧?我也沒那個本事把它搞出來啊?”
公司卻不管,扣了武義三百塊錢,把上個月工資給武義結了,然後讓他滾蛋。武義拿著手裏的兩千五百塊錢,真想一頭撞死。這就是月光族的悲哀啊。
失去了工作,馬上又要交房租,還不能保證能馬上找到工作,生活費又是問題。武義那個急啊,那個鬱悶啊。這一夜,武義買了兩瓶二鍋頭,半斤鹵菜。在自己的小窩裏喝的酩酊大醉。生活無奈啊,活著還真是悲哀。手裏拿著準備去北京時,老師給的一小塊玉。武義哀歎道:“老子空有一身屠龍術,天下卻無龍可屠,哎···”越想越難過,來了這裏兩年了,居然還真的沒有遇到一個能稱得上鬼的鬼。
武義這話剛說完,一股強力的死氣從武義的房頂掠過。武義一驚,心道:草,老子剛說完你就來了?心裏雖感慨動作卻不遲疑。從床下拖出利用以前在公司的不鏽鋼餘料做的一把刀。出門把鎖一掛,就跟著死氣追了出去。
武義健步如飛,一躍兩三丈遠,十來分鍾就追上來了。看見前麵三五百米遠處有一道人影還在瘋狂地逃竄,武義喝道:“給老子定。”此時武義酒氣上湧,雖然定字出口,可是那人影隻是晃動一下就繼續往前跑,根本沒有定下來。幸好武義這邊是六環外,而且還是比較偏遠的,武義追出了也有十來裏路,再者是晚上,跟本沒有行人。武義也不怕暴露自己學道術,然後虛空畫符,然後一口酒氣噴出,額,本來說想噴出一口口水的,沒想到酒氣太重,導致大打折扣。不過也還好,符還是成了。武義再次大喝:“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