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泉宮”寢宮內,一襲明黃色錦服的墨瀾軒,透過敞開的大門,望著對麵緊閉的房門,眼神透露出一抹難言的憤怒,被憤怒掩蓋之中的卻是最深沉的擔憂。
整整一天了,木清婉卻未曾出現在他眼前,可他卻不敢對任何人表露出他的擔心,現在的蕭太後和木秦天可都虎視眈眈的盯著他,若讓人知道她在他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她就定會被卷入這場看不見血的戰爭中,但他卻又很清楚的知道,從她住進‘長泉宮’時,她遲早有天會被卷入進來。
他一揮,寢宮中的眾人見狀,就紛紛的退了下去。
自從一個叫小木子太監的人出現後,一到晚上寢宮中的眾人就會被墨瀾軒全部遣退下去,眾人雖詫異,卻不敢隨意猜測帝皇的心思。
其實墨瀾軒這麼做的原因就隻有一個,他隻是想保護木清婉,越少的人知道她的存在,她才會越安全。
見眾人都已走,墨瀾軒慢慢的來到木清婉居住的房門前,抬手正準備推門而進時,卻被自己硬生生的收了回來,她是男子,他不該如此牽掛,他是‘南齊國’的一代帝皇,愛情於他本就已奢求,可他的心卻為何總不由自主的奢求永不會屬於他的人。
他望著緊閉的房門,帶著壓抑不住的哀傷,喃喃低語道:“小木子,朕該拿你如何是好。”
當墨君彥帶著木清婉來到‘曼情穀’時,天空中最後一抹夕陽也已退了下去,黑夜瞬間籠罩了整個星空,一輪明月已掛在了天際之上。
翠綠的青草在月夜下的餘輝下,散發著迷幻之美,一湖池水清澈見底,定睛一看,似乎還能看到,湖底下暢遊的小魚,不遠處一顆蒼天古樹,顯得格外引人注目,滿樹的黃葉,卻帶著一股蒼老之氣。
墨君彥隻是靜靜的望著月色籠罩下的‘曼情穀’,往事一幕幕浮現在他的腦中,曼千柔嬌媚傾城的臉,輕靈動聽的笑語,情深似海的話語,如同昨天,卻又覺得遙遠。
木清婉望著突然出現的曼千柔和紫琴,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示意她已知道他們的出現。
“她在哪裏。”曼情穀中有墨君彥最美好的記憶,可是曾經的越美好,隻會讓現在的他顯得更可悲而已。
“王爺為何要如此心急,事情總有一個經過,隻有一步步的解開,真相才終究會是真相。”
“好,本王就先來聽聽,你還未回答本王的第一個疑問,本王倒是很想知道,給本王下‘無骨散’之人到底是誰。”
其實墨君彥剛開始並不知道自己已中毒,是曼千柔在大婚當日棄他傷他而去的那晚,是他母妃告訴他,他中了曼千柔所下的‘無骨散’,他不相信,可曼千柔大婚當日決絕無情的話語,他胸口血粼粼的傷痕,一切似乎都由不得他不信。
“若下毒之人是王爺的母妃雲妃,王爺你信嗎?”
木清婉的話語如同一個晴天霹靂,讓墨君彥有點回不過神來,母妃雖然反對他與曼千柔在一起,但母妃是真心的疼他,因父皇不愛母妃,所以母妃基本上把所有的寵愛都被了他,如此愛他的母妃,怎會給他下毒,他無論無何都無法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