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濕的地牢總會讓人說不出的害怕,四周無孔不入的黑暗,遍地的死沉肮髒,無不昭示著死亡的臨近。
一襲青衣的男子,手拿利劍,眼神冰冷寒烈的望著頹廢坐在地上,滿身是血被粗厚鐵鏈鎖住手腳的男子,兩人竟然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豐逸辰,我最後在問你一遍,墨瀾軒你到底殺還是不殺。”青衣男子憤怒的問道。
“哥,你為何到現在還要執迷不悟,你永遠也鬥不過他的。”豐逸辰抬起他滿身傷痕臉,他俊秀的臉上早已布滿了一條一條帶血的鞭痕。
“執迷不悟,難道你忘記了南宮王朝的血海深仇嗎?忘記了父皇母後被墨楚天斬殺的悲慘情形嗎?忘記了我們南宮家族幾百人是如何慘死的嗎?”南宮弦滿眼仇恨的說道。
“就算沒有墨楚天,南宮王朝也是保不住的,父皇的殘暴,濫殺忠良,草菅人命,早已令天下百姓哀聲怨道,舉旗而反,可是哥你現在望眼天下,當今天下哪一個百姓不是豐衣足食,對當今天子墨瀾軒更是無比愛戴,哥直到現在還不願意放手原因,怕也隻不過是逃不了帝皇寶座這個誘惑。”
“是又如何,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想方設法去殺了墨瀾軒,第二個選擇你若不殺墨瀾軒你就得死。”
“墨瀾軒又豈是你我,能殺的了的,他的聰慧,他的謀略,是你我永遠也比不上的,從他十歲開始,十五歲的我就一直隱姓埋名潛伏在他身邊,整整十年了,我可是見證了冷血冷情冷心的他是如何守住他的帝皇寶座。”
“你的意思,就是不殺了。”
“我本潛伏在他身邊隻是為了殺他,可是當他對我說,他的最大的夢想,就是讓天下的子民都能豐衣足食,遠離戰爭的血腥,讓親人不再生死離別,試問這樣的帝皇,我有什麼借口,殺之。”
“我絕不容許任何忤逆我,就是你是我親弟弟,也不能幸免忤逆我的下場。”南宮離陰狠道。
“死,又有何懼,可是哥,你現在回頭還來的及,你以為假扮我,就能瞞天過海嗎?若被他發覺真相,想回頭時,你已來不及了。”豐逸辰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試圖勸說南宮弦放下本不屬於他的念想。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殺還是不殺。”
看到毫無所動的南宮弦,豐輕揚絕望的閉上眼睛,“你動手吧。”
“好,不殺,那你就死。”
話落,南宮弦手上的利劍,就已劃破豐逸辰的頸脖。
後半夜,睡在龍床上的木清婉,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中之人是曾告訴過她能幫她驅鬼之人,就是她命定之人,老者再次出現在她夢中,是因為他還遺漏了一句話,若她心動的刹那,鬼變會如影隨形,塵世間就再也無人能幫她驅鬼。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睡在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身上,讓他們有著說不出的美好靜逸。
木清婉睜開了如晨的雙眸,正想把墨瀾軒放在他腰間的手,移開時,身後就響起來墨瀾軒慵懶柔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