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外麵現在情形如何了……”
司徒雲白的聲音,淺淺的化作晨霧,輕輕一碰就散了。
“外麵自然如舊,隻是我們這幫人慘了點兒,”黑胎若有所思地歎了口氣,知道他話裏其實在擔心落紅瑛的處境,瞬間也沒了去逗弄身邊人的心思。
“不論是分散還是一起行動,我們都沒有辦法接近那邊紅色的空,一路上阻攔的妖實在太多了,”黑胎開口著,剛要問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就看到米婭慢慢走了過來。
她低垂著頭,原本幹涸的唇因為潤了水色,看起來沒有先前那般嚴重了。
“謝謝,”將水囊遞到司徒雲白的跟前,細弱蚊叮般的道謝聲,若非是周圍沒有任何聲響,根本不易聽到。
司徒雲白看著水囊,慢慢搖了下頭,“我這裏還有,給你便是。”
米婭一愣,這三日她根本未曾見到司徒雲白喝過水,哪裏能有第二袋。
“我喝了兩口,感覺好一些了,”她著,還想將這個水囊塞回來,誰知司徒雲白打定了主意不要,起身拂袖站到了另一邊,“陷入困境,理應互幫互助,若要謝你倒該紅瑛……”
見米婭一臉茫然,黑胎開口補充道:“我家紅瑛素來心細,原本出來的時候準備了些許日常用品的,要不是沒有跟過來,這三日的吃食你都有了。”
到這裏,還挺腰哼哼道:“就是這個水囊,還是我家紅瑛昏迷前的瞬間,塞過來的。”
“他的確很好……”米婭糾結的吐出一句,手臂僵在半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拿著吧,我用不上,”司徒雲白淡淡的聲音飄過來,米婭這才鬆懈了口氣,低頭望著手裏的水囊,情緒飄忽不定。
見她陷入沉思,司徒雲白也不再開口話,重新做了下來,閉目養神起來。
這三日的光景,他們兩個人的衣衫早已被血色凝結,渾身上下全都彌漫著一股奇特的妖血味。
米婭別扭地坐了下來,見司徒雲白的確沒有要水囊的意思,隻得收進了自己的懷裏。
黑胎見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也閉上了眼睛,去細細的想這三發生的情況。這三日他們經曆了太多,可是不論用了什麼辦法,都沒有辦法出去,更別提還換了方向,根本無濟於事。
這個空間將他們徹底禁閉在了這裏,似乎隻有一條路可以出去,那就是死……
雖然吃食對靈識者來,比普通人需求的少,可不等於不需求,繼續耗下去他們沒有絲毫勝算。
如果是從前的司徒雲白,保不齊還有翻盤的可能性。可是現在……
黑胎為難地睜開眼睛,目光落在了司徒雲白的身上。
對方從西北到現在,一直都是過度的在使用靈力,如此下去會發生什麼,它真的不敢想。
連續三夜的苦戰,已經將他們的心神耗費的相當疲軟。黑胎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位迷霧白澤的擁有者,對方雲淡風輕的模樣,應該已經預料到了結局,可是事情的轉機究竟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