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聽見了門鈴聲,祁象眉頭輕輕一皺,也有幾分迷惑之色。當下,他關了電腦,才走了出去開門。門一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就出現在他的眼前。
“咦?”
乍一看,祁象頓時吃了一驚,然後就笑了:“荔枝,你怎麼來了?”
荔枝靜靜站在外麵,表情有幾分羞澀,柔柔弱弱道:“我看到你在這裏,就過來了。”
“巧,你也住這個酒店?”
祁象哈哈一笑,本想請人到房間坐談,但是念頭一轉,他自己反而走到了外麵,順手把房門關了,再溫和道:“荔枝,快中午了。走,我們下去,我請你……繼續喝湯。”
“不……”荔枝搖頭,羞怯道:“我要吃肉。”
“呃?”祁象一呆,隨即點頭:“沒問題啊。”
祁象笑了笑,可不認為荔枝是隨便可以拐賣的小姑娘。他隱約感覺,荔枝應該是為了什麼事情而來。
心裏揣測,祁象動作也不慢,直接帶著她來到了樓下餐廳。
“來來來,這一回,你自己點菜。”
祁象微笑,把菜單遞過去,饒有興趣的觀察。察覺他的目光,荔枝害羞的低頭,纖嫩的小手,在菜單上點了點,就飛快的縮了回去。
“魚香肉絲?”祁象一看,頓時恍然:“明白了……”
“小哥,過來。”
祁象招呼服務員,問道:“你們這裏,有懂做川菜的師傅麼?”
“……有,有。”
服務員立即點頭,這裏好歹也是五星級大酒店,大廚師的手藝肯定不差,精通八大菜係的做法,區區川菜肯定不在話下。
“那就來一桌他最拿手的川菜!”祁象揮手道:“要地道一些,這裏有正宗的川妹子在,做不好吃,錢我照付,但是菜我就當眾倒了。”
“明白,明白。”
服務員目光一瞄,心中立刻凜然。估計把祁象當成追妹子的富二代,要是讓他不滿意,這種紈絝的事情,未必做不出來。
給兩人上了一杯茶,服務員就匆匆忙忙下去了。第一時間去廚房,告誡大師傅要拿出真本事來,千萬不能輕鬆懈怠。
此時,祁象端茶喝了一口,笑問道:“荔枝,昨天…湯鋪樓上,你怎麼突然就不見了,去了哪裏呀?”
祁象隻是隨口一問,沒指望能夠得到回複。
沒想,荔枝居然說了,聲音柔糯糯的,慢條斯理,十分清晰:“地下的井蓋,有人跑了出來,姥姥讓我去追,我就去了。”
“嗯?”祁象心念百轉,又驚又訝,忍不住問道:“追什麼人?”
“好像是偷東西的。”荔枝小聲道:“兩個人在地底下打了一架,一個人在地道裏跑了,另外一個人在井蓋爬出來,姥姥我去追那個爬出來的人……”
“你追上他了?”祁象有些驚喜交集。
“沒,給他跑掉了。”荔枝眼中有些小遺憾,很是羞赧:“我快要抓住他了,他突然噴了一口血,然後速度快了好幾倍,我跟不上……”
“哦,沒事。”祁象眨眼,寬慰:“下次遇到他,肯定能抓住。”
荔枝微微點頭,小手忽然一伸,桌麵上就多出來一枚銅錢。
“這是什麼?”祁象目光一轉,也隨之一凝。因為在他銅錢上,隱約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晦澀氣息。
“在那個人身上掉下來的。”荔枝解釋道:“姥姥說,我一個人對付不了他,要找人合作,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合作?”祁象驚訝之餘,轉念一想,就笑道:“我們合作……這個倒沒問題。不過……你姥姥呢,怎麼不見她呀?”
荔枝似乎早得到了什麼囑咐,對於這個問題,嘴唇立刻一抿,小臉一搖,不說話了。
祁象也不好多問,注意力轉移到桌麵的銅錢上。
乍看,銅錢十分古拙,顏色深沉,有種經曆了多年歲月滄桑的感覺。在錢麵上,卻有一些奇怪的線痕,似乎構成了一個文字。
但是文字怪異,有別於常用字體。至少祁象可以肯定,銅錢上的文字,不是簡繁體,更不是篆隸,而是某種類似於符號的標誌。
祁象觀察了片刻,就順手把銅錢拿起來,再翻看銅錢的另外一麵。這一麵光背,沒有任何的文字、符號。
也就是說,想要探究銅錢的來曆,隻有從正麵入手了。
祁象琢磨了片刻,就輕輕搖頭,坦誠道:“荔枝,我孤陋寡聞,見識比較淺薄,認不出這是什麼東西,你知道嗎?”
“我也不懂……”荔枝搖頭,細聲細氣道:“不過姥姥說,這應該是某個秘密教派的弟子信物。”
“秘密教派?”祁象若有所思,捏起了銅錢,再一次專注端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