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妙善死得很冤枉,又或者說,她是死在自己的疏忽大意之下。她自以為,已經摸透了祁象的全部實力,覺得穩操勝券,所以就悲劇了。
她太蠢了,作為一個反派,她竟然無視無數血淋淋的事實,在逼迫別人的時候,還敢說那麼多的廢話,這不是在找死麼。
畢竟祁象催動法寶龜甲,也需要一番醞釀的。在真正的戰鬥中,可沒人給他醞釀的時間。但是妙善囉嗦一堆,這簡直是天賜良機。
要是祁象不懂得把握時機,那簡直就是對妙善的汙辱……
總之,妙善是悲劇了,但是祁象的危機,卻沒有解除。
“轟!”
冷不防在客廳四周,各個角落的椅子、地板,甚至天空中的天花板,紛紛爆開了,然後出現了七八個黑衣人。
這些黑衣人或是提刀,或是拿劍,反正是氣勢洶洶,沒有絲毫的廢話,直接圍殺了過去。顯然,在祁象殺了妙善的時刻,雙方已經注定是不死不休。
刀光劍影,殺氣彌漫。
這些人應該是訓練有素的殺手,配合十分的默契,從不同的角度包抄,仿佛天羅地網,把祁象的去路全部封死住了。
刀劍縱橫之間,祁象也隻有兩個應對之法。一是死,二是……硬扛!
祁象不想死,那麼隻有反擊了。
“砰!”
祁象猛然一腳,堅硬的地板,就炸裂開了。一股氣浪湧現,卷帶了細碎的灰塵在空中飛揚彌漫。這是粗淺的障礙物,卻根本阻擋不了黑衣人的襲殺。
不過,祁象的目的,卻不是阻擋。在灰塵彌漫,幹擾一些人的視線之時,他就身體一動,側身撞上了其中一個黑衣人。
一撞,勢若千鈞,恐怖的爆發下,直接把那個黑衣人碾壓至死。
“一個……”
祁象開始計算,隨即在那黑衣人手中,奪取了一柄長劍,然後反手一刺。劍尖一抖,就出現了漫天的光芒。
對,他是沒練過劍,但是不代表他不懂劍法。
哪怕這劍法十分的生疏,甚至於有些笨拙,破綻百出。問題在於,破綻再多的劍法,隻要足夠快,一樣可以殺人。
不巧,祁象的劍,恰好比一個黑衣人快上幾分。
撲哧,劍芒一閃,劍尖劃破一個人的喉嚨,讓他氣絕身亡。
“兩個……”
祁象默默心算,身體忽然一縱,在避開兩個黑衣人刀劍交加之後,手中的長劍立即化成了一抹流星,破空飛了出去。
刷,長劍飛梭,帶有一些弧度。一個身在外圍的黑衣人,倒黴的中招了。一劍穿心,甚至透心而過,染血長劍釘在牆上,晃蕩不停。
“三個……”
祁象在空中墜落了下來,手掌探了出去,立即揪住了一個黑衣人的肩膀。虎爪重達千斤,一下子把他給拍飛了。
砰的一聲,那人撞到牆柱上,七竅流血,也活不成了。
“四個!”
祁象環視,在轉眼之間,圍殺而來的黑衣人,就隻剩下四人了。
主要是領隊的妙善,死得不明不白,沒有了她的指揮調度,一幫黑衣人倉促出手,實力根本沒有徹底發揮出來。
更重要的是,祁象下手凶狠無情,一瞬間就先解決了四個。
發現同伴折損了一半,而祁象卻毫發無傷,剩下的四個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有幾分膽戰心驚。
“走!”一人叫道,縱身飛退。
這叫戰略性撤退,等到離開這裏,向組織彙報情況,再秋後算賬。另外三人的反應也不慢,紛紛散開,從不同的方向逃竄。
“想跑?”
祁象冷笑,腳尖一踹,一塊碎片,就好像尖銳的箭頭,朝一個黑衣人背後刺去。那個黑衣人聽聞動靜,連忙轉身回擋。
在這空隙,祁象已然奔行而來,如鳥降臨,五指抓扣如喙,輕輕的一啄。一瞬間,那個黑衣人的額頭,就多了一個窟窿。
“五個!”
祁象沒有絲毫的停留,就從窗口飛落到了庭院之中,然後雙手一舉,花叢樹木之中的迷蒙水氣,就紛紛彙聚而來,形成了一片片水刺。
“死……”
水刺穿梭似網,一下子就把兩個黑衣人網住,讓他們變得千瘡百孔,化為篩子似的血人。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立刻一命嗚呼。
“六,七!”
祁象皺眉:“還有一個……”
他抬頭觀望,卻發現最後一人,逃得很遠了,鑽到了山林之間,轉眼消失不見。
“……算了!”
祁象看了一眼,也懶得去追。
畢竟,就算把漏網之魚殺了,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
十方道在這裏,折損了這麼多人,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全軍覆沒。就算全滅口了,在沒有聲訊回饋的情況下,肯定知道情況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