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一進客廳,祁象就愣住了,隻見廳中有人。
人不是關鍵,關鍵是桌子上,擺放了一件東西。那是一塊,殷紅鮮亮的石頭,紅色如血,透出點點脂光。
看一看,祁象目光一凝,然後靈光一閃,驚詫道:“血脂雲母?”
發現好東西了,祁象也懶得理會,旁邊一對奸情熱戀的狗……咳,師兄妹。他輕快走到了桌子旁邊,仔細的觀察。
隻見殷紅的石頭,呈晶體狀,仿佛一塊塊十分細小的鱗片堆積成型。在陽光的照射下,用發出玻璃似的光澤,如脂似玉。
最重要的是,這東西觸摸的時候,有些彈軟。
祁象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地戳了一戳,感覺東西像是某種膠質,隱約還有一點香氣,與典籍記載的血脂雲母,十分類似。
或許說,他也可以肯定,這東西就是血脂雲母。
“大師,這是血脂雲母?”
旁邊的青年,雖然是冷傲,但是情商卻不低。在君不負與師妹相遇,幹柴烈火,就要擦出絢爛火花的時候,他就識趣地走開幾步,注意力也隨之集中在石頭上。
“沒錯,就是血脂雲母!”
與此同時,花文武走來,笑逐顏開:“而且,分量不輕,重一斤十六兩,隻要控製一下數量,足夠煉好幾爐丹了。”
“嗯?”
祁象心中一動,轉頭凝視花文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也沒有別的什麼意思。”花方武笑容靦腆,不過還是開口道:“昨天的事情,那是一場誤會,我們賠禮道歉,自然要表現誠意。”
“誤會?”
祁象笑了,意味深長:“真的是誤會嗎?”
“當然……”
花文武煞有介事:“如果早知道,幾位到會所之中,是為了尋找檸檬姑娘,那麼也不會節外生枝了。”
“君不負在會所的時候,一直說要找人。你的手下,沒有彙報嗎?”
祁象眉毛一挑,表示懷疑。
“……沒有彙報。”
花文武眼眉之間,也有幾分煞氣:“這個,我是事後才知道的。那個蒙虎,在向我彙報的時候,避重就輕,隻是添油加醋地進讒,說是有人在會所鬧事,揚言要拆了會所,顯然不把會所放在眼裏……”
“這是混蛋,欺上瞞下,連我都敢忽悠,簡直是死有餘辜。”
說話之間,花文武拱了拱手,露出笑容:“說起來,還是要多謝先生仗義出手,替我清理了門戶。”
“是嗎?”
祁象不置可否,對於花文武的言辭,沒說不信,也沒說信。
蒙虎已經死了,所謂死無對症。花文武所述,到底是事實,還是他把一切責任,都推到死人身上,誰也說不清楚。
當然,事情的過程,祁象也沒有興趣深入了解。
反正,結果已經出來了。
花文武認栽,然後幹脆利落地道歉。
賠禮也十分豐厚,連珍稀的血脂雲母,也拱手相讓。
這東西,真的很有誠意。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血脂雲母的價值,不在至尊會所之下。當然,不是一個類別的東西,這樣對比起來,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
不過,在一些修士眼中,十個至尊會所,恐怕也比不上一塊血脂雲母。
要知道,雲母這種東西,在古代的時候,可是煉丹師眼中的不死藥。列仙傳謂:流脂雲母,服之長生。所以,修道之士,爭相服食。
傳說中八仙之一的何仙姑,也是因為心地善良,喜做善事,因此在雲母溪邊受高人指點,進雲母山中采食雲母而得道成仙。
總之,在某一段時期,服食雲母,盛行於世。
一些古籍之中,經常有煉雲母法、服雲母方的記載。
隻不過,當時的古人,卻不清楚。他們眼中食之能長生的雲母,與修士眼中的雲母,並不是一回事。
普通人眼中的雲母,其實是一種礦石。
但是,在修士眼中,那種礦石,隻是非常低劣的雲母,用來入藥,治些小病還成,想要食之長生,純粹是妄想。
真正能夠食之長生的雲母,其實不是雲母,而是雲脂。
類似於,血脂雲母這種,已經脂化,呈膠質的東西。又或者說,這種脂質狀的東西,其實與雲母,並不是一種品種的物質。
隻是由於,兩者十分相似,才能這種脂膠稱為雲母而已。真正懂行的人,都應該清楚,兩者之間的區別,可謂是天壤雲泥的差距。
雲母,隻能算是邊角料,相當於路邊的狗尾巴草。
而雲脂,卻是金鑲玉,價值連城。
嗯,這城當然不是現代的城市,而是古代的城池。
在古代的時候,如果真有哪個修士,把雲脂獻給帝王,那麼帝王真有可能,把一座城池賞賜給他作為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