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瞬間,彎刀黑袍人,就在空中摔下了來,再也沒有半點生命氣息。
“該死……”
看到了這一幕,魯西平心髒忍不住收縮了一下,一股驚懼的情緒,充塞了他的心頭。這種害怕的感覺,他已經許多年沒有體會到了。
“不行,再不撤退,說不定也要完蛋。”
心念一起,魯西平也隨之當機立斷,硬生生地接了孟北河一掌,再借助這個濃厚的掌力,倒飛十幾米以外,然後穿梭山林之間,逃之夭夭。
孟北河這一掌,他是接了下來,看似十分輕鬆,沒有半點異常。實際上,他是強行把內傷壓了下來,沒有當場噴血而已。
不過這樣,也有一定的後患。回去之後,肯定要療養十天半個月,才能夠複原。
當然,受傷,總比掛了強。
魯西平也算是老江湖了,連場麵話都懶得多說一句,直接落荒而逃,消失在夜空之中。而且,奇怪的是,孟北河卻沒有追擊的意思。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逢林莫入,窮寇勿追,也是名言。
這樣貿然追擊,誰知道在別的地方,魯西平有沒有留下後手。這可不是膽怯的理由、借口,而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實。
畢竟,剛才神秘女子,就是沒有料到,除了十幾個玄修和魯西平之外,居然還有一個高手埋伏在了旁邊。
幕後布置的人,也是足夠心狠。
直接拿十幾個玄修的神魂作為誘餌,誘使神秘女子現身,再一擊必殺。這種不把自己人當人的做法,何止是狠辣,簡直是沒有人性。
就是大家想不到,對方已經滅絕人性了,自然反應不過來,導致神秘女子……
“大師!”
此時此刻,君不負輕聲道:“有個人逃了,我們追不追?”
他自然知道,想追肯定已經追不上了。
現在開口,隻不過是想緩和一下,這死寂的氣氛。
“……回去吧。”
祁象動了動嘴唇,輕輕一歎,隨之轉身而去。
“大師。”
君不負怔了一怔,還想安慰兩句的,但是最終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他默默跟在祁象的後麵,一同朝自家的莊園走去。
孟北河目送兩人離開,卻沒有阻攔之意。
一會兒,兩人抵達莊園,在莊園客廳之中,相對而坐。
祁象定了定神,慢吞吞地沏茶。
水沸,氤氳之氣升騰。
祁象執壺,取茶葉出來衝泡,三次之後,茶葉舒展來了,茶湯也變得了清碧色。他這才罷手,分杯勻茶!
一杯,兩杯……三杯!
祁象自己一杯,君不負一杯,另外一杯,則是擱在一邊。
乍看之下,君不負眼睛一眨,欲言又止。不過,他最終還是啥也沒說,就怕觸及到祁象的傷心痛處……
可是就在這時,祁象卻忽然開口了,似是在問什麼人:“好端端的,你怎麼得罪了十方道的人馬?而且得罪之後,還設了個大坑,讓他們跳……”
“呃?”
君不負一呆,莫名其妙。旋即,他若有所覺,連忙抬頭看去。
隻見在這個時候,開水升騰的熱氣,竟然一點一點地彙聚,然後扭曲盤旋,最終形成了一個朦朧的婀娜身姿。
神秘女子重現,款款落下,嫣然一笑:“道兄,剛才謝謝了。”
“舉手之勞而已。”
祁象漫不經心道:“不必客氣。”
“這可不是舉手之勞……”
在說話的時候,神秘女子眼眸之中,也有幾分奇光異彩。畢竟在她的印象之中,祁象可沒有這麼厲害。
但隻是一段時間不見而已,祁象的實力卻突飛猛進,有了質的跨越。由此也可以知道,在這段時間之中,他肯定有了什麼機緣奇遇。
神秘女子心中好奇,卻沒有探究的意思。
畢竟機緣奇遇,向來是十分機密私隱的事情。除非祁象主動說,不然哪個人打聽多問,就有居心叵測的嫌疑,這是要翻臉的節奏。
祁象才幫了她大忙,她肯定是不願意翻臉的。
況且,她自己本身,也有一些仙緣,大奇遇。隻要,她能夠把自己的奇遇消化吸收幹淨,足夠她一輩子受用無窮,也不必羨慕任何人。
所以,神秘女子按下了心中的好奇,笑靨如花:“道兄,不管怎麼說,這一次還是要感謝你的仗義出手,也省去了我們的許多麻煩。”
“我看,不是省去麻煩,而是麻煩的開端。”
祁象輕輕搖頭:“十方道的人,我知道是什麼脾性。睚眥必報,那是他們的座右銘。你設局坑了他們,讓他們損失慘重,這事肯定沒完。”
“無所謂了。”
神秘女子淡聲道:“隻要過了這段時間,他們未必能夠找得到我了。況且,或許在他們的眼中,我已經灰飛煙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