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老安來了?”
片刻之後,郭大真人聽聞了動靜,也匆匆忙忙奔了出去。
久別重逢,好友相聚,這是人間一大樂事。一時之間,別墅外麵,歡聲笑語,不絕於耳。歡慶的氣息,直接傳達到廳中。
好久之後,幾個人才相互把臂,漫步走了進來。
一段時間不見,田十和安知的情況,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哦,不對……”
祁象打量了片刻,稍微對比之後,也得出結論。相比之下,安知還是有些變化的,他臉色有幾分蒼白,那是大病初愈的模樣。
但是,從精氣神的狀態來看,安知比起以前,卻更上一層樓。顯然,在雲城受了傷,也讓他有了一些突破,算是因禍得福吧。
這是常事,大戰之後,身體潛能受到刺激,超水平發揮之後,實力肯定要迎來一個爆發增長期。這也是為什麼,有些修士十分好戰,說白了就是以戰養戰,這也不失為一個提高實力的捷徑。
當然了,好戰必危,這也是一大弊端。到底要怎麼取舍,就要看個人的想法了。
“安兄,田兄!”
此時此刻,祁象起身,友好招呼。
“祁象?”
安知和田十臉上,露出了驚奇的神色。不過,似乎是海公子提前告訴他們祁象的變化,兩人最多是震驚,卻不至於失態。
“坐,喝茶!”
祁象引手,有幾分反客為主的意味。
他勻茶待客,也有幾分感慨:“安兄,在雲城一別之後,我想聯係你的……隻不過我當時也受了重傷,休養了一個多月,才康複。”
“傷勢才好,又遇上了各種事情,期間倒是聯係你了,卻聯係不上……”
“我也在休養。”
安知坐下,喝了杯茶,定了定神,才解釋道:“雲城混戰的時候,我當時也傷得不輕,好不容易逃離了那裏,與田十彙合上了,就一直躲藏在隱秘的地方療養。最近,才算是恢複過來。”
“是啊。”
田十附和道:“那地方沒什麼信號,也算是與世隔絕,交通十分落後。我們也擔心雲家的追捕,所以一直沒有露麵……”
祁象愣了下,忽然明白過來,啼笑皆非:“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可能落入雲家的手裏,然後受到逼迫,誘你們出來?所以,才不和我聯係?”
“……沒有,沒有的事!”
安知尷尬而笑,口上連忙否認,臉上卻充滿了被拆穿心事的窘然。
“好了,過去的事情,不要提了。”
這個時候,郭大真人打起了圓場,解圍道:“你們知不知道,我剛才和一顧、老洛審問那個刺客,得到了什麼消息?”
“說!”
眾人的注意力,也隨之轉移。
眾目睽睽之下,郭大真人反而賣起了關子,吊人胃口:“嘿嘿,其實那個家夥,隻不過是馬前卒,平時隻是負責跑腿,幹一些髒活。他知道的事情,也不多……”
“那你說他知道什麼?”
海公子殺氣騰騰:“幕後主使什麼的,應該知道吧?”
“這倒是問出來了。”郭大真人的表情一肅:“他說,是個什麼祭司,吩咐他來刺探軍情,再趁機奪取匣子的。”
“祭司?”
其他人愣住了,不是說異能者嗎,怎麼又冒出一個祭司來。
“對,是祭司。”
郭大真人沉聲道:“據那人的口供,他是某個教會的武士,半個月前,受到祭司的召喚,從千裏之外的地方,奔赴這裏奪取匣子。”
“隻是沒有想到,阿海十分機警,把匣子藏在隱秘的地方。他們找不到,幹脆把阿海打傷了,再趁機潛入莊園搜尋……”
郭大真人娓娓而談:“不過,除了他們教會以外,似乎還有別的勢力,也對匣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在相互掣肘下,卻沒人能夠成功。”
“直到今天,遇到了祁丹師,恰好撞上了鐵板。”
郭大真人表情古怪:“對了,那人是個硬骨頭。在我們的嚴刑拷打下,他隻是透露了一部分信息而已,真正涉及到機密的事情,他卻打死也不說……”
“教會……”
祁象皺眉:“十字教,還是天方教?”
“不,不!”
郭大真人搖頭:“不是世界級別的宗教,應該是小教會之類。我覺得,可能是那種沒什麼知名度,隻有幾百上千信徒之類的秘密教會。”
“邪教?”
海公子沉思道:“那種反人類,反社會的邪教?”
“不至於……”
郭大真人撲哧笑了:“你不要覺得,世界上除了各大宗教以外,剩下的都是邪教。實際上,世界各地的教會,多得超乎你的想象。”
“隻不過,一些教會的教義,不為普通人所接受。再加上,傳教的方式,有些古老傳統,一下發展不開,所以才沒什麼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