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上,那些人是想伏擊我們,但是實際上……”
魚家主追悔莫及:“實際上,他們真正的目的,卻是秘庫中的東西。我們隻是保住了人,卻保不住東西……”
“秘庫被劫,什麼東西都沒有了嗎?”
魚忠又驚又急:“就連那……也被他們搶了?”
“是!”
魚家主點了點頭,慘然一笑:“什麼都沒有了,隻剩下空氣……”
“可惡!”
魚忠須發飛揚,怒不可遏。然後一口氣,沒有憋住,就引發了胸口的內傷,忍不住幹咳了一下,在嘴角逸出一絲血痕。
魚家主一看,急忙過去攙扶,寬慰道:“……阿忠,你不要急。東西丟了就丟了……都是身外之物。隻要你們沒事,那就好……”
看得出來,魚家主也不是守財奴,起碼知道以人為本。
“不……”
魚忠捂住胸口,搖頭道:“不能這樣輕易算了……不過,我現在也有些明白過來了,敢情從一開始,那些人的目標,就不是我們,而是秘庫……的東西。”
“嗯?”
魚家主一愣,隨之眼中閃爍精光:“你的意思是,他們就是衝魚家秘庫而來?”
“對,確切的說,是衝……”
魚忠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嗬嗬,虧我還一直以為,這隻是私怨。沒有想到,被他們給騙了,玩弄於鼓掌之中……”
“阿忠,你別這麼說!”
魚家主口勸慰,心中卻豁然開朗:“之前,有你在家中坐鎮,他們害怕暴露目的,所以一直接以我們為目標,進行各種伏擊刺殺。”
“現在,你終於離開山莊了,也繼續在路上伏擊你們,就是怕你察覺他們的目的,趕回山莊之中,所以才這樣處心積慮的故布迷陣。”
魚家主分析起來,也是十分憤恨:“好心機,好手段啊。”
“花了兩年時間,布下了這個局。”
魚忠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他們真是看得起我啊。”
“說明你厲害嘛。”
祁象稱讚了一句,也算是由衷之言。
畢竟,在請神上身的情況下,魚忠的戰力爆表。
一把大關刀在手,可謂是忠義春秋,真要是拚起命來。哪怕祁象現在的實力大增,也不敢說輕易能夠把他拿下。
有魚忠在莊園坐鎮,那些所謂的嶗山派門下,肯定不敢亂來。兩年來,多次的伏擊,都逐一失敗了,這個就是證明。
“可恨……”
對於祁象的稱讚,魚忠卻沒有半點得意之色。相反,他怒啊,一張老臉,赤紅一片。不僅是氣的,還是傷勢反複的緣故。
“阿忠,你也受了傷,不要動怒。”
魚家主連忙安撫:“東西丟了,可以找回來。人沒了,就沒了。魚家現在,離不開你啊,你更要保重身體……”
不得不說,畢竟是幾十年的交情。魚家主一句話,就讓魚忠鬆弛了下來。
“對,我不能中了他們的算計,絕對不能倒下……”
魚忠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調息把內傷平複了下來。不過,他還是餘怒未消,悶悶不樂在旁邊坐下。目光一轉,就看向了祁象,然後眼睛一亮。
“祁法師……”
魚忠目光閃爍,開口道:“賊子可恨……”
“等等!”
祁象舉手一按:“他們再可恨,也和我沒關係。反正,我已經平安把你們護送回家了,你們也應該履行承諾了吧。把報酬支付一下,我立刻就走……”
“呃……”
魚家主微微皺眉,旋即又舒展開了,輕笑道:“法師,這事……”
“告訴他吧。”
突然,魚忠一扯魚家主的衣袖,沉聲道:“東西丟了,僅憑我一個人之力,怕是奪不回來了。祁法師沒有惡意,實力又高,與他合作,還有失而複得的機會。”
“這個……”
魚家主眉頭如簇,心念百轉之間,就輕輕點頭:“聽你的。”
“好!”
魚忠吐了口氣,正色道:“祁法師,難道你不好奇,為什麼那些人費盡了心思,非要謀奪魚家的秘庫?”
“為什麼?”祁象的確好奇,是為了那盞青燈麼?如果是,那麼他要不要出手,從那些人的手中把青燈搶過來?
當然,直接搶過來了,就不需要與魚家合作了,省得到時難辦。祁象已經在琢磨著,應該怎麼打探那些人的下落,然後來個黑吃黑……
“因為在魚家的秘庫之中,藏了一本秘籍!”
魚忠沉聲道:“一本至高無上的秘籍。”
“啥?”
祁象一怔,眼睛眯了起來。不按套路出牌,是不是在忽悠人呀?
這懷疑之色溢於言表,魚忠自然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