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宮殿裏的寶貝都是皇上賞賜的,這張虎皮也不例外,快!捉賊要緊!”
侍衛長立刻轉移了眾人的視線,分成兩隊快速退散開來。
而假山上,那張虎皮竟是動了動,原本緊閉著的大眼睛偷偷的睜開了一隻,毛茸茸的尾巴左右晃動著,最後跳下了假山消失在了某個方向,隻留下一串長長的腳印。
而另一頭。
“棒槌?棒槌?棒槌你在哪兒啊棒槌?!”馬車之內,司徒寶寶翻了下坐墊,揭開了納蘭天麟的衣角,扯開了馬車夫的衣襟,“棒槌,你躲哪兒了?”
“……”
黑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咳咳,那個,寶寶姑娘,棒槌已經被雲鶴帶進宮中了。”
司徒寶寶立刻收斂了自己的動作,露出了一個天真的笑臉,“原來如此,難怪到處找不到它。”
納蘭天麟撫著額頭遮住了此刻自己的表情,而司徒寶寶卻已然按捺不住,“大叔,快一點,我們趕緊去和棒槌彙合……”
她作勢就要去奪馬車夫的韁繩,那忍無可忍的大手終於伸了過來拎住了她的衣襟,將那小小的人兒提了起來,按在了自己的身旁,隻聽劈裏幾聲,從她的身上竟是掉出了幾個小瓷瓶。
“……”納蘭天麟懷疑的目光看向司徒寶寶,那小人兒趕緊收起了地上的東西,尷尬的笑了笑,“防身用的,嘿嘿防身。”
難道她會告訴他自己隨身備著媚藥啥的?那不是找死的節奏麼?
她的笑容實在太過可疑,納蘭天麟猶豫著該不該講司徒寶寶手中的東西全數沒收,馬車在此刻卻突然停止,外麵傳來了那個令人討厭的聲音。
“看看,病王今日怎麼也來這選妃大會了?是不是知道自己時日不多,想趕緊留個種?”
誰的嘴?早上沒刷牙嗎?!司徒寶寶當下一陣氣憤,正要衝出去不想卻是被身旁的男子攔住了去路。
司徒寶寶皺著眉頭,然而下一秒,她的表情便愣在了那裏。
納蘭天麟的臉上不見絲毫的憤怒,他優雅無比的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樣東西,輕輕拍在了自己的臉上唇上,一時間,原本比星辰還要耀眼的麵容蒙上了一層病態的蒼白,轉過頭來對著身旁的司徒寶寶問道,“怎麼樣?”
“嗯,要死的節奏。”
俊美的男子滿意的笑了笑,不知從哪裏抽出來一塊手絹捂住了自己的嘴,便在司徒寶寶呆愣的目光中出了車廂。
敢情,美人都是在這裏變裝的?!
“手下敗將,又來送死麼?”俊美無雙的男子此刻卻是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但是這聲音和語氣,卻是無比藐視無比自信。
戰王的笑容當下變得有些猙獰,他可沒有忘記上一次百花大會的恥辱。
“哼,信不信本王今日就打得你去給地府衝喜?!”說罷,馬背上的男子嗡的一聲便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咻咻兩聲,黑鷹與鴉羽已然戒備的落到了馬車之前,隻要戰王一出手,他們必定全力還擊。
“王爺,今日不宜動手。”戰王的身邊出現了一名藍衣書生,他的臉上帶著淡笑,目光毫不避諱的看向納蘭天麟的方向,那眼睛帶著幾抹流光,這深沉的模樣令馬車上盡顯病態的男子有了幾分在意。
這名書生,從未在戰王的身邊見過,而且,那個莽夫似乎有些忌憚他?
在納蘭天麟的打量中,書生風輕雲淡的笑了笑,微微行了一禮便轉身走在了戰王的前麵。
“哼!”戰王似有不甘的收起了手中的長劍,腳下一蹬騎著馬追上了那名書生。
“老鴉,我怎麼覺得那個書生有些奇怪?”
黑鷹輕輕問了句。
鴉羽看向那書生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
納蘭天麟淡淡的收回了視線回到車廂裏,就看見司徒寶寶背對著他在搗鼓些什麼。
“寶寶,你手裏的是什麼?”他似乎看見了一條白色的東西。
“褲衩……額,不,是手帕,嗬嗬。”她慌忙收起了東西轉過身來對著納蘭天麟諂媚的笑了笑,看著她這副表情,納蘭天麟怎麼也無法嚴肅起來,他伸出手去輕輕一刮那小巧的鼻子,語氣裏滿是寵溺,“就你花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