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溯的麵上不由得一紅,該死!自己怎麼還沒有一掌拍死她?!
自從被司徒寶寶摘下了麵具見了真容,他便覺得似乎已經沒有掩藏真實麵目的必要了,若是有誰敢對他的容貌說出半個讓他不悅的字來,殺了就是了。
“我們要去哪裏?”
“一個你不會知道的地方。”
“我要解手!”
“不行。”
“我要吃飯!”
“不行。”
對方似乎已經掌握到,要對付司徒寶寶最好的方法,就是什麼都拒絕,然後再不理她,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
司徒寶寶看著眼前那沒有絲毫表情的臉,終於長長的歎了口氣,當撒嬌賣萌裝傻都沒有用的時候,她就隻能恢複本來麵目了。
原本輕閉著眼的月溯,忍不住睜開眼來看著那安靜了許久的小女子,這可真是不像她的風格啊,還以為一路上她一定會大吵大鬧想方設法讓自己理會她。
隻見司徒寶寶低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該不會,是在想麟王?!
月溯的心中閃過一絲惱火,他伸出腳去踢了踢司徒寶寶的腳尖,口氣惡劣,“你在幹嘛?!”
“沒。”
“胡說,是不是在想麟王?”
“是。”
“……”
突然這麼少言寡語,讓月溯真的很不習慣。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一種想法,要不就帶著她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讓誰都找不到他們。
轟隆隆……
馬車外傳來一陣低鳴,陰沉的天空劃破幾道刺眼的閃電。
林中狂奔的雙頭犬不安的仰天長吠著,四道身影快速的從樹梢上掠過。
“王爺,看來寶寶姑娘就在那座莊園裏了。”
他們居高臨下的看著不遠處的莊園,雙頭犬顯得越發的煩躁起來。
納蘭天麟眼神一冷,寶寶,等著他!
天地之間突然掛上了一副巨大的雨簾,豆大的雨水狠狠的砸下,馬車之內更顯得格外的安靜。
聽著這雷電交加的聲音,司徒寶寶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月溯看著她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難道,她和很多女子一樣,怕打雷?
“哼,諒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快速的在司徒寶寶的穴位上一點,她立刻鬆了口氣,活動著自己僵硬的四肢。
揭開簾子一看,灰色的樹林全部籠罩在雨水之中,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忽然,車廂劇烈的震動了一下。
“怎麼回事?!”月溯立刻挺高了警惕。
“公子,後輪有些不太對勁。”馬車夫緊緊的拉著韁繩,此時山路崎嶇,加上大雨,路麵泥濘易滑。
“找個地方避雨!”
前方有個小村莊,馬車夫心中一喜,立刻策馬快速的靠近。
然而,這死寂一般的村莊,讓他的眼皮一跳,“公子……”
“何事?”
“這個村子,好像沒有人啊。”
無人村?月溯撩開車簾,看著那一個個草房,破舊的柵欄,雞籠裏沒有半點活物,可是看起來卻不像荒廢了許久的模樣。
“先避雨在說!”
尋了一個草屋,月溯將司徒寶寶帶了下來,馬車夫在外麵守著,順帶喂喂馬。
他在屋子裏轉了一圈,這裏沒有太多的灰塵,椅子凳子床榻都還在,隻是卻沒有半個人影。
“看起來,這裏的人走沒多久。”
桌邊的司徒寶寶卻沒有說話,隻是目光一直盯著某個方向。
“你……”
月溯覺得她有些古怪,隻見司徒寶寶僵硬的抬起了手,指了指牆角。
那裏,堆著一坨血衣,看起來分外刺眼。
轟隆隆……外麵的雷聲越發的沉悶,壓得人心好像要喘不過氣來。門砰地一聲被撞開,狂風帶著雨水撒了進來,司徒寶寶的臉色有些慘白。
月溯用凳子擋住了門坐了下來,看著對麵那略微發抖著的女子。
“怎麼,你怕?”
興許這個村子是遇上了強盜,被血洗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