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一下吸入了太多的毒氣,這個時候,岑臻幾乎是完全失去了意識。
硫淩隻好將她放在辦公室靠窗口的那張椅子上。為了不讓她吸入更多的毒氣,硫淩有將夜行衣的麵罩係緊了些,一過濾空氣。雖然到底有沒有效果,硫淩也不能肯定,但顯然回去再卷土重來是行不通的了。而且岑臻看上去隻是昏睡過了過去,心跳脈搏都很正常,並沒有中了劇毒後七竅噴血、皮膚變色之類的可怕現象,因此硫淩是打算趕快找到紫星陀蘿的下落,然後立刻帶著岑臻離開這裏。
硫淩來到剛剛岑臻所指的那個牆角處,觀察著這裏。這個牆角沒有什麼擺設,就是兩麵刷著白色石灰粉的牆與地板的交界處而已。兩堵強光禿禿的,上麵連個相框都沒有掛,看上去也根本沒什麼異樣。最重要的是,這裏連個家具都沒放著,機關無處可設。岑臻指這裏很明顯,意思就是紫星陀蘿在這個位置,或者與這個位置有關,但因為那時她意識已經開始模糊,所以來不及解釋。硫淩摸了摸白色的石灰,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硫淩用指節叩了叩這牆,裏麵發出空洞的篤篤聲。他一挑眉,立刻到一米外的另一處牆上又敲了敲,發出的聲音似乎有點不同,給人感覺是實心的。硫淩又將耳朵貼著牆,在這生物室裏的很多地方都試了試,就隻有岑臻指的那個角度裏發出的聲音比較空洞,好像牆裏麵是空的一樣。
“哦…暗隔?”
這生物室裏果然有機關嘛。說不定這黃小仙紀念中學的校長是個機關發燒友呢。硫淩想著要不把牆給砸了?不行啊,鬧太大動靜了。
那這有機關能打開麼?想著他把敲起來空洞的那片區域摸著仔細看了一遍,牆粉刷的嚴絲合縫的,並沒有活門的痕跡——再契合的門洞在這樣光禿禿的牆上也不可能一條線都看不見,而且紫星陀蘿是植物,總要澆水的吧?因此這門不可能真用石灰封起來。硫淩仔細環著辦公室走了一圈,檢查著整一圈牆壁,地板以及辦公桌、書架這些擺設,也像岑臻上次那樣試著撥弄了一下書櫃裏的書本,還是沒什麼效果。
一個小時就快過去。
硫淩看著窗外。白紗般的月光還是那麼優美,一滴水突然劃過天空,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晶瑩的光點,往地麵墜落而去。硫淩的目光不自覺地朝水滴的來源看去,隻見窗戶上方,兩架空調的排氣扇架安在樓的外牆上麵。硫淩精神一振,總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啊這排氣扇,但一時有想不來這有什麼不對,目光下意識地掃視了生物老師辦公室一圈,目光停留在了一邊角落裏的一台空調上。
隻有一台空調在這生物老師辦公室裏,那那另外一架排氣扇很明顯就應該是屬於紫星陀蘿所在的那個暗隔裏了。如果是暗隔的話,紫星陀蘿是植物,是需要空氣的,所以裏麵應該就裝了空調。
那就來個順藤摸瓜,沿著那排氣扇的線摸到那暗隔的所在不就行了?硫淩打算攀在窗外的牆上,然後順著那兩台排氣扇的方向
硫淩看看躺在椅子上的岑臻,如果自己出去之後這裏有什麼危險,她怎麼辦?背著或者抱著的話影響行動能力。於是從抽屜裏找到一條結實的繩子,將其中一頭拴在岑臻腰上,另一頭拴著自己。他這才往窗外攀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