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喜鵲唧唧喳喳的叫個不停,打開窗戶隻見佳木蘢蔥,奇花熌灼,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曲折瀉於石隙之下。再進數步,漸向北邊,平坦寬豁,兩邊飛樓插空,雕甍繡檻,皆隱於山坳樹杪之間。俯而視之,則清溪瀉雪,石磴穿雲,白石為欄,環抱池沿,石橋三港,獸麵銜吐。
轉身走到梳妝台前,望著鏡子裏身著一襲淺紫百褶裙,裙擺刺著幾隻蝴蝶,眉間刺著耀眼的蘭花,斜插一支紫色流蘇,水靈靈的大眼睛仿佛能譜寫一切,嘴唇不點自紅,略施胭脂,長發隨清風飄起來,伴隨著垂墜的響聲,仿佛蓮花中的仙子,迷迷離離,讓人不禁升起憐愛。
“公主,該吃藥了,”春呢端著碗小盈盈的走了進來。
“吃什麼藥,我又沒病,以後不要再給我端來了,懂了嗎?”林默然說道,不對,應該是沈淩雪。
“可是……”
“沒有可是,拿走吧!”沒等春呢說完,我打斷了她的話,說著淩雪走了出去。
“公主,你身體還沒好呢?你還是不要出去吧!”春呢急忙說道。
“你煩不煩啊!我都說了,我沒事,我身體好著呢?”淩雪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道。
“可是,皇上他……”春呢說著兩手張開擋在門口,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我說道。
“好吧,別說了,我不去了,可以了吧!”淩雪隻好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為了不讓春呢為難,我隻好從窗戶溜出去了,後花園裏姹紫嫣紅,牡丹花害著衿持,慢慢地開出了花朵,滿園的春色,關不住牡丹的婀娜娉婷,姹紫嫣紅。那是怎樣的花啊?那花瓣大而不潤,花型大而不香,卻掩不了它的傾國傾城、閉月羞花,層疊的花瓣裏漫浸著它的雍容華貴。
“嘻嘻嘻嘻”一陣笑聲傳來,淩雪坐在玉軒亭裏,手托著下巴看著滿園的花,
“呦,這不是我們的九公主沈淩雪嗎?怎麼,病好了,”六姐****說道。
“可不是嗎?九公主生病的這一個月,我們可是研究了好多新奇的玩意呢?九妹要不要試試啊!”四姐得意忘形的道,從身後拿起了雛菊。
不就是雛菊嘛,我當是什麼稀奇的呢?不就是踢足球嘛?姑奶奶我可是現代人,用雛菊就像打敗我,可能嗎?今天我就讓你們嚐嚐被欺負是什麼滋味。心裏暗暗道,想整我,還不知道誰整誰呢?
“好啊!既然各位姐姐這麼心疼淩雪,那淩雪就陪姐姐們玩玩吧!”沈淩雪輕描淡寫說道。
“…………”
――――――――――――
“不玩了,不玩了,累死我了。”六姐突然叫道。
“好啊!不玩就不玩吧!反正我也累了,”看著他們一個個的被球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心裏暗暗的高興。誰讓你們以前老欺負這具身體的主人啊!我也讓你們嚐嚐苦頭,看你們以後誰還敢欺負我。
“公主,我可找到你了,你沒事吧!”春呢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我一邊整理發髻一邊問道。
“沒事,…………”
“沒事就好,那我們回去吧!”淩雪一邊走邊說。
回到寢宮,已是深夜,春呢吩咐宮女們為我準備好飯菜,吃過飯後,來到裏間,走進木桶裏,開始沐浴,將一天的疲勞,汗臭統統洗掉,可能是太累了,不知不覺中躺在木桶裏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