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今夜,許你一身紅妝4(1 / 2)

但是聽說出了君家,這種大小的淡金色珍珠就已經是帝王寶庫裏的珍藏的級別了。所以把它做為禮物送給洛淩霄,並沒有什麼不敬之意。

“青叔,你說我們君家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不知道為什麼,君昭忽然鬼使神差就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君盧青訝異地聽著單純得像一個孩子、讓他沒少為之頭疼的少主忽然用一種寂寞的、空蕩蕩的聲音說出這句話,心中不是沒有震驚的。隻是震驚之後,他淡漠地道:“君家就是君家,也隻是君家。”

“四大國五大家,除了君家,每一個家族居住的地方都屬於一國土地。東雲的冷家,西衡的衛家,南疆的燕家,北冥的雲家,隻有君家,不是東雲,西衡,南疆,北冥之中任何一個國家之下的家族。我以前就聽過,他們說我們君家在海上其實是自成一國。但其實我們不是。所以,我們到底是誰呢?”君昭的眼睛有些迷惘,望著馬車外繁華的街市,晶亮的眼睛上倒映了斑斕的五彩光芒。

君盧青頓了一頓,隨即歎了一口氣,道:“少主,你錯了。”他緩緩道,“五大家,雖然隻有君家所居之地不在四大國之內,但沒有一個家族,是屬於任何一個國家的。甚至於說,沒有一個國家,是屬於自己的。”

君昭一愣,迷茫地看著他。

君盧青的聲音透著無奈和冰涼:“但是,隻有我們君家,選擇了逃離這片被我們背叛的地方罷了。”

一時間,兩人竟都沒再說話。

“少主,長老,前頭有人攔車。”外頭車夫忽然道。

隻聽一個年輕的少年聲音郎朗道:“在下見過君家少主、長老,兩位遠道而來,在下提前獲悉,已經在敝舍準備了酒水,不知可否賞光相赴?”

君盧青的眼神一寒,方才若隱若現的惆悵頓時消散,他冷聲道:“來者何人?不報家門,何以相赴?”他們到京城來,本就是低調行事,除了驛館那邊安排守宅的仆役,其他人並不會知道這個消息。更不用說在滿大街的馬車裏,精準無誤地找出他們這輛平凡無奇的馬車。

“長老前去不就知道了?”那少年卻不肯輕易透露口風,隻是帶了些笑意道。

“不去!”此時君昭卻忽然皺著眉出聲。

他隔著馬車的簾子,定定地看著一個方向,像是感受到了什麼讓他不舒服的東西一般,嫌惡地蹙眉。

君盧青聽他這般說,便對馬車外的人道:“少主已做決定,我等謝過這位公子的好意。長途奔波,我們要回驛館去做休整,就不去喝這杯酒水了。”

說著,就讓人繼續往前行駛。

那車外少年被拒絕,看馬車毫不留情地向他行來,隻能趕緊往旁邊閃了幾步。他拿著手裏白麵的折扇,對走遠了的君家一行露出惱恨的眼神。

“那個人,很討厭。”直到走遠了,君昭的眉頭還是沒有舒展開。

君盧青今天第二次訝異地看著他。他是看著君昭長大的,自然知道,君昭雖然性子單純,但是卻有格外敏感的洞察力。他能下意識就分辨出對方是善意惡意,隻是今天他表現得這麼明顯的厭惡,倒是頭一遭。

“嗯。”君盧青點頭,“對方來路不明,但是很明顯,他有拉攏之意。也不知道是這京城裏哪個皇子王孫想要爭權奪利,派來拉攏我們的說客。不過,拉攏不成,對方恐生惱意,所以待明日那鸞和郡主的及笄禮一過,我們還是不要再拖延,稍作休整就啟程回去。”

君昭一聽說回去的事,方才的沉穩立馬碎得沒影,又開始垂頭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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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公子,這杯該我敬你。”蜜色皮膚的男人慵懶地支起一隻腿坐著,舉手對上座竹簾後的少年揚起酒杯。他身邊是好幾個衣著清涼的美姬,或捶腿、或倒酒,他的指尖緩緩劃過其中一個少女的酥胸、蠻腰、長腿,他迷蒙的眼神、俊俏的臉龐和惹火的動作,惹得那少女紅緋滿麵,眼中水光乍起,嘴角輕吟出柔媚的吟哦之聲。

夏語冰勾起唇,邪邪一笑,從懷裏拿出了一顆火紅的寶石扔到少女懷裏,然後道:“賞你的,今晚到我的房間去。”

少女立即喜得又深了一重緋色,胸脯浮動都變大了些,拿著寶石對夏語冰行了好幾禮。

“東雲的美人當真如同書裏說的那般,‘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開’。”夏語冰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感慨道。

“能讓夏丞相滿意,我便就放心了。”被稱作“黃公子”的少年也跟他對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