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柔家境很一般,住在郊外的平房,這幾年要不是她叔叔資助一些資金,她也無法念到大學。
我們下了車,走到巷口的時候,天色也不早了。
來給林奶奶吊唁的人不是很多,我們走上去,正走到門口,我忽然看到一個佝僂的老奶奶在院子裏,正往大廳所有人的方向飄去。
我渾身一涼,那老奶奶卻忽然回過頭來,對著我咧嘴冷笑,之後忽地一聲就消失了。
“阿丘……這院子也太冷了吧?”張明在身後打了一個哈欠,讓我的心底開始發毛。
鍾濤皺著眉頭,說:“也許是郊外,這裏不像城市二氧化碳那麼多。”
“鬼毛的二氧化碳,這才六月好不好!”張明怒瞪了一眼鍾濤。
我臉色微變,小聲說:“你們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老奶奶從院子裏走過?”
“沒有呀!”張明和鍾濤一同回答。
“真沒有?”我遲疑了一下。
“我說大哥,在這氣氛下說這種話,你不會想嚇唬我們倆吧?”張明翻了翻眼。
我苦笑了一聲,心裏感覺這地方不太對勁,心想著要不要走,但這時林雅柔從院裏走來,也不好意思說回去。
林雅柔穿著一身喪服,盡管這樣依舊掩飾不了她窈窕的身材,可惜眼圈紅腫,看來這幾天沒少哭過。
“林雅柔,我們幾個過來拜祭一下林奶奶。”我不好意思地說。
“進來吧。”林雅柔點點頭。
我感覺她走路時背影有點陰冷,心裏有些奇怪。
鍾濤掐了張明手臂一下,然後先走過去,我也隨後跟上,但總覺得這院子裏冰冰涼涼,很怪!
這時一個中年男子從大廳裏走開,很意外地看著我們,對林雅柔說:“小柔,這幾位是?”
“我同學。”林雅柔冷冷地回答。
中年男子聽了,衝著我們笑了一下:“原來是小柔的同學呀,裏麵請。”
說著讓我們走進靈堂。
“去,都死了人還能笑。”張明不爽地說。
鍾濤在一旁小心地道:“小聲點,他是林雅柔的叔叔。”
這下,我和張明更納悶了,心說這男人也太不孝順了,都死了娘還這麼開心。
當然,到了靈堂裏麵我們可不敢說,畢竟這裏他是主家。
按照一般的習俗,人氣之後主家要請道士作法,棺材在靈堂也得停上三到七天,這時候主家親屬和世交就可以過來吊唁和上香。
可奇怪的是,我隻看到道士,卻沒看到林雅柔的其他親屬。
我們三人在林雅柔叔叔的帶領下,走到林奶奶的棺材前,各自點了三炷香跪下拜祭。
剛拜祭完站起來後,我瞥了一眼林奶奶的棺材,這一看頓時給差點嚇尿了
這林奶奶滿頭白發,臉頰蒼白詭異,嘴角竟然隱隱在冷笑。
最嚇人的還是林奶奶的模樣,和剛才我在院子裏看到的那老奶奶是同一個人!
“啊……”一個殺豬一般的慘叫從靈堂內傳來,這時候我看到林雅柔的叔叔捂著流血的耳朵,臉上表情十分痛苦。
另外,我還看到林雅柔站在她叔叔旁邊,嘴裏露出尖銳的牙齒,最重要的上麵滿是鮮血,看上去恐怖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