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h市似乎不大太平,雖h市從來都不是個太平的地方,不過像最近這樣因一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的,也是挺少見的。
早起之後直接車,一路上謝絕了打車的乘客,安德魯直接開車來到昨晚約好的地方。下車進了一家茶樓,等著安德魯走進茶樓最裏側的包間時,陰歌早就到了。
包間內除了陰歌外,還坐著一個男人,年紀不大,不算白皙的皮膚透著健康的膚色,雖然身材不是特別壯實,不過身上還是自然的散著浩凜之氣。
那兩人就那樣坐在茶樓裏,男人盯著麵前的那一杯茶,看樣子像在想著什麼。至於邊側的陰歌,隨身攜帶的塔羅牌攤鋪在桌上,展成扇形,她也正好伸出手按著其中一張,打算抽出來。
指尖才剛碰壓,還沒來得及抽取,陰歌就察覺到安德魯的進入。維持著抽卡的動作,陰歌抬頭看了過來,隨後道。
“遲到咯!”展了笑眸的調笑,隻是安德魯實在不是個懂情趣的人,僅是瞥了一眼陰歌,隨後走了進去徑直坐在男人的對麵,道:“這一次的委托人?”
無趣的直詢叫陰歌不喜的“切”了一聲,不過也隻是咂舌切了一句,很快的她又恢複原本的笑,道:“沒錯,就是這一次的委托人,不僅委托的事讓你感興趣,委托人的身份也很有趣哦。你是不是呢,範警官?”
最後一句話是衝著那位被稱警官的男人,或許是第一次接了這樣的任務,叫陰歌這樣問這名年輕的警官瞬間顯得有些拘謹。不自然的皺了一下眉頭,顯然是在糾結身為一名人民警察,不以科學為依據反而來這兒尋求兩個神棍的幫助,傳出去會不會遭人民群眾的鄙視。
第一次接這樣的任務,恐怕每一名警察心裏都要承受這樣的思想搏鬥,陰歌最喜歡的就是跟新人警官打交道。看著範禮那蹙眉緊皺完全不信的樣子,陰歌笑道。
“別緊張,每一個剛和我們接觸的警官都跟你一樣,不過沒事的,多來往幾次就習慣了。”
“我沒緊張。”陰歌的調侃顯然讓範禮有點不舒服,直接看著她下意識回著,不過這樣的正色回應陰歌也是見慣了,又是輕佻一笑,道:“你這樣子跟你家蕭隊當初第一次見我們的人時候,反應簡直一模一樣,真是可愛極了。難得看到這麼可愛的新人,幹脆我免費幫你占卜,如何?”
話音落下原本衝著無人方向的塔羅牌突然調了轉,扇形右移四十五度正對著範禮。這些神神鬼鬼的事範禮實在難以服自己接受,就在他的眉心皺到極致時,坐在一旁喝茶看著陰歌調戲人民警察的安德魯開口道。
“這一次的單子,到底委不委托?要是你們不打算細,我先走了,時間寶貴,我可沒時間跟你們浪費。”一句話就這樣插了進來,雖然話不好聽,卻也算替範禮解了圍。也是因著安德魯中途插話,陰歌才放棄勸服範禮抽一張牌,指尖劃過桌麵上的牌,塔羅牌好似有生命般整疊合起,陰歌這才瞥看著安德魯道。
“真是的,一如既往沒有耐性,實在不討人喜歡。不過來也對,時間的確寶貴,所以範警官,能麻煩你詳細這一次委托單子的具體細節嗎?”她隻是個中間人,雖然調侃人民警察挺有趣的,不過工作也得趕著完成,當即也隻能收了自己的喜好,隨後提醒範禮時間緊迫。
真的,範禮實在不信這一些,就算交付這一項任務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他也覺得上司的腦子抽了,這個世上怎麼可能存在著子不語亂力謀的鬼話。雖然心裏頭是極度不信這種神鬼之,可既然來了,他也隻能老實完成自己的任務。當即在兩人的注視之下,範禮從身旁的背包裏拿出一個檔案袋,隨後將檔案袋放在桌上道。
“最近市裏出了那麼多命案,我想你們應該都知道,不過我還是得聲明一下個人立場,雖然我被指派來執行這一次的任務,不過我壓根不信什麼鬼神之,我堅信最近的案子就隻是有人裝神弄鬼的惡性殺人案件,而且警方也必然能抓到那名罪犯。”
宣誓一般的話,聽上去挺帶感的,身為人民警察,他必須堅守自己的原則,不過很顯然,他的這一份堅守宣言邊上兩人好像全選擇沒聽見。伸手將檔案袋移了過來隨後抽出裏頭的東西,陰歌一麵翻著一麵挑眉道。
“這就是最近這幾起案子的通報?哇哦,亡靈登報布咒殺通告嗎?”
“你們這些神棍,這世上哪來的亡靈和咒殺。”
“如果沒有?那麼警官,你能解釋一下這個東西,還有最近的這幾起案子,究竟為什麼?”戳了戳那幾份從檔案袋裏取出來的東西,看著範禮被她嗆得不出話,陰歌這才將那幾份東西丟到安德魯麵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