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能者,我現在已經不是了。”因了陰歌的話,夜梓直接笑了,純淨的笑看著叫人暖了心,衝著安德魯點了頭算是打了招呼,夜梓道:“陰歌剛才的話有些過了,雖然我以前也是,不過現在已經不算了。”
“為什麼現在不算?”對於初次見麵的人,直截了當的詢問總叫人覺得唐堂,雖安德魯的直詢叫夜梓感到莫名。可奇怪的是麵對著這個全然陌生的人,她竟然不覺得奇怪跟討厭,反而有種不出的熟悉感。
這種不出的熟悉感以及無緣由的信任連著夜梓都覺得莫名其妙,打從安德魯踏入這個教室,夜梓就覺得他好熟悉。不是容貌上的熟悉,而是給自己的感覺,熟悉得就好像自己應該知道他是誰。
記不起來的熟悉感往往叫人莫名,奇怪的是夜梓竟然有些喜歡這種莫名,帶了一絲特有的扭捏,夜梓道:“我不是能力持有者,身為靈能者唯一的能力就是這一隻眼睛。”抬起手指著眼罩下的左眼,夜梓再道:“隻可惜這一隻眼睛在三年前的一次事故中丟失了,所以現在的我也算退居二線,如果要,就算是中間人吧。”
沒有能力,自然不能強求留在前頭,這是對自己的負責,同時也是對自己的搭檔負責。三年前究竟生什麼,安德魯當然清楚,那一次的那一件事,夜梓徹底失去了左眼。左眼,整個眼球,連著眼球內所藏的東西一並失去,對於別人來失去一隻眼睛應當是件痛苦的事,可夜梓卻得風輕雲淡。
對於她來,失去一隻眼睛或許算不得什麼,可對於安德魯來,當再次聽到這一件事,心裏仍舊抽痛。看著夜梓的眼中多了一抹疼惜,安德魯道:“眼睛的缺失,當初一定很疼吧。”
“不會呢!”
“不會?怎麼可能不會?”
“因為當時哥哥就在身邊,隻要哥哥和君哥哥在,不管遇到什麼對於我來,都不算什麼。”親情的牽絆是命中最重的枷鎖,隻要有它,任何的痛苦都是可忍的。夜梓得越淡,安德魯心中的痛就是揪沉,他還想在什麼,隻是對於夜梓的過分關心叫陰歌感到無比奇怪。
一雙眼睛已在安德魯跟夜梓身上來回巡掃,卻始終找不出怪異的突破,最終隻能再次出聲打斷。往前走了一步,動移的身影拉回安德魯的注意力,陰歌笑著道:“德魯你這是怎麼了?一個勁的詢問女孩的事可非紳士所為哦。夜梓你也別介意,德魯畢竟才入會一年,除了我之外你是他遇上的第一個同事,也許是太好奇了,所以才問你那些,你可千萬別介意。”
“介意?當然不會,安先生是個溫柔的人,怎麼會介意呢?”
“溫柔?”這還是陰歌頭一次聽見有人用“溫柔”形容安德魯。真的,這世上要哪個詞跟安德魯最不搭,就屬“溫柔”了。夜梓的形容叫陰歌覺得有些好笑,不過也隻是頓愣了一下,不再接語的陰歌轉而調轉了話題道。
“溫柔嗎?看來夜梓跟德魯很有緣呢!不過現在好像不是談及緣分的時候,畢竟我們眼下還有要忙的事,不是嗎?”眸眼中倒是因話又縈了笑,而後朝著三名學生所坐的方向看去。今的重點可在那邊的三位女生身上,將委托人撂在一邊反而自顧自的閑聊可是很沒操守的。見陰歌再一次提及,夜梓這才恍然回神隨後道。
“對了安先生,這邊的三位是我朋友的學妹,中間的那個,好像碰到些麻煩的事,能不能麻煩您幫忙看看。當然了,價格好商量。”靈能者可是項危險的工作,如果事情太多麻煩,要是價格不合理,可不是人人都樂意接單的。
夜梓雖已不算靈能者,不過多年的工作經驗還是叫她明白這一件事的嚴重性,直接提出價格好商量,也算暗示安德魯這一次的委托不輕鬆。
越是不輕鬆的單子安德魯越有興趣,別這一次的單子還算合了安德魯的喜好,就算不合,隻要跟夜梓有關,即便塌下來他也會擋著。當即看著夜梓,安德魯正色回道:“單子既然已經接了,再麻煩也要處理妥當,不過我能想問一下,她到底遇上什麼麻煩?”
“什麼麻煩,這個至今,我也還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