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老朋友,可我們畢竟也曾共事過,這樣半點情麵都不給我留,你還真是冷酷啊。真的我到現在還是想不明白,怎麼子精總你溫柔呢?”
“子精,你有什麼臉再提她的名字。”即便不露臉,光是聽到這兒聲音,安德魯就知道是他。就算化成了灰,安德魯也絕不會認錯,哪怕隻是留下一絲殘餘,他也能順著那一點殘餘辨出他。
安德魯從來都是冷靜的,除了少許的幾件事會讓他躁怒,其他的時候他都是個冷靜得叫人感到可怕的家夥。然而很不巧,這個隱藏在暗處的家夥正好是個足以激起內心恨怒的人。
對於他的恨怒,已成本能,尤其是當聽到他提及昔日的友人時,安德魯的怒意更是彰顯無疑。無論他對子精有沒有情,都不可否認那個女人在他的生命中曾留下無法抹除的痕跡,而那樣一個女人,卻……
叱喝,因為無法容忍所以他才會爆出這樣的叱喝,不過他越是彰顯出自己的怒意,那個家夥就越是覺著興奮。壓製不住的興奮透過聲調字字傳出,那人道。
“沒有臉,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我就沒臉提她的名字,不管怎麼,大家以前可都曾共事,此次之間可是有牽絆的。再了,她,我不是沒給過機會,我給過她活下去的機會,隻可惜她自己不要,這可怨不得我。”
三年前,子精就是在三年前死的,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就是如今藏在這兒卻不肯現身的家夥。毫無悔意甚至將三年前的那一件事當做畢生之大幸,那人道。
“她,我給過機會,隻是可惜長了一張漂亮又聰明的臉,腦子卻不好使。是她自己選擇放棄的,最後落到這種下場可怨不得誰。不,如果一定要的話,倒還有一個人是可以怨的。”
話自暗處溢出,像是由頂處罩下,安德魯完全沒法從聲音中找尋到那人所隱的具體位置。握緊拳頭掃巡,安德魯聽著他笑著接道。
“唯一需要被她怨恨的人,就隻有你,畢竟她可是為了你,才放棄我給她的機會。”
愛可以讓任何人盲目,尤其是子精那種女人,更是能為了自己的愛舍棄一切。當初如果選擇那人給予的那一條路,雖然不見得能成,可至少她一定能留下自己的命。然而那個女人也是蠢的,偏生選了一條跟他對抗的道路,最後死了,也怨不得誰了。
對於那個家夥來,這世上所有人都隻是他棋局中的一枚棋子,誰生誰死,於他而言就隻是一場戲。
以前如此,現在也同樣如此。
子精的死,對於他來就是她蠢,而蠢的人,就不該活在世上。
那個家夥的存在本身就能激起安德魯的怒點,更何況此時出的話,更是句句直擊怒意。臨的三位學生中,一直以來最有賦的是Bss,不過最擅長看透人心並且利用人心的,從來都是那個家夥。尤其是從那個地方出來後,手中得了那物的他,更是能看透這世間太多幻虛。
子精,能激起安德魯的怒火,不過最能叫安德魯克製不住的,則是另一個人。
完全不給安德魯定性找到自己的機會,那人家夥陰了笑,突然問道:“對了,老朋友難得再見,我都差點問了,夜梓的左眼還好嗎?”
這一句話才是安德魯最大的逆鱗,像是利刃直接貫穿了胸口,積壓在胸腔內的憤怒不受控的往外溢著。安德魯的怒火被徹底點燃了,而那個家夥則享受般的看著鍍染在安德魯麵上的怒意,依然藏於暗處,那個家夥一字一頓清悠道。
“真是的,看到你倒是將那個姑娘給忘了,一轉眼三年多過去了,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三年的時間還真不短呢,沒了重眸,恐怕那個姑娘也被妖監會拋棄了吧。不過也是,妖監會從來都是這種地方,你要是有能耐,它自然綁著你,可你要是沒用了,它的臉翻得可快了。那個孩子,現在應該已經被會裏給踹了吧,嘖嘖,真是可惜呢,明明是個不錯的孩子,看上去雖然軟弱無能,骨子裏倒是跟你一樣的倔強,當初將重眸從她的左眼挖出時,她居然硬咬著牙不吭一聲,到真讓我佩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