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應再次出現後,安德魯所有的心思都在他的身上,隻是安德魯越是急著想要找到他,他消失得越是無影無蹤。那一夢中的相遇宛如一現的曇花,之後不管安德魯如何想盡辦法,始終追不到應的蛛絲馬跡。
最近的安德魯,情緒明顯有些異樣,雖然臉上的神情沒有明顯的變化,可身為他的搭檔,他的這一絲異樣陰歌哪看不出來。也是嚐試過想探探,直覺告訴陰歌,安德魯的異樣恐怕跟上一次接的單子有直接的關係。
敏的夢,隻有安德魯跟臨進去過,可當他們從夢中出來後,兩個人都明顯揣了事。陰歌也是明裏暗裏的問過幾次,卻始終沒辦法從安德魯口中探出什麼,為此她那心裏頭也是不出的不舒坦。
安德魯肩頭的傷,挺嚴重的,這要是落在普通人的身上恐怕沒個一月兩月是別想好利索。不過安德魯畢竟已不算人了。身為第三方的他**的活性遠是常人的數倍,傷口的愈合自然也比一般人快。
也就幾的功夫,肩頭的傷口就已結痂,如今這棟洋樓裏也住了個把月,對於安德魯跟臨的入侵,雖那個鬼心裏頭還覺特不爽快,不過也在逐漸的適應中。鬼年紀不大,就算被束在梁木裏與這棟洋樓共存了二十來年,可是本性還是偏向孩。
跟他們相處的時間久了,也就不在打著將他們趕出去的心思,雖然大多數的時候還是打著竊取臨身上鬼靈的念想,可總體現在比起之前要好了不少。臨的鬼靈,對於鬼魂而言絕對是上好的滋補,橫豎這個鬼瞧著也不麻煩,臨也就偶爾當做沒留意,權當送些鬼靈給這鬼。
畢竟臨心裏總有一種不出的直覺,這個鬼,指不定將來真有用處。
結痂之後,安德魯肩頭的傷好得更快了,尤其是這一兩,幾乎連肩上的傷疤都瞧不清了。最近這幾看樣子陰歌也是閑的,大概沒想到上一次順手接的單子竟然會引出這麼大的麻煩,這段時日陰歌也就沒再打委托的主意。閑的沒事幹的她,來洋樓的次數自然多了。
對於陰歌,鬼倒是喜歡,有時明明半都沒見他吭聲,不知隱在洋樓內的哪個角落。可隻要陰歌來了,這鬼總能第一時間察覺,隨後就像現在這樣,幾乎整個人賴在陰歌懷中吃豆腐。
每到這個時候,臨總會最大限度的質疑鬼的實際年齡。這看上去不夠七八歲的鬼,年紀真的符合他的外表,如果其中沒什麼紕漏,那麼這鬼所隱藏的本性。
未免有點猥瑣。
蹭懷不忘蹭胸,要不是瞧著他就是個孩子,依照他平時對陰歌做的那些事,流氓無疑了。也是瞧著鬼那一臉樂得見牙不見眼的模樣,臨難得起了壞心,趁著鬼沒留意偷偷伸了手在鬼跟陰歌之間製造了一處極極細的孔縫。縫隙恐怕也就幾毫米,那幾毫米扭曲的空間雖然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卻足夠叫鬼黑了一張臉。
本來賣乖蹭胸正享受著,結果蹭著蹭著突然現觸感好像有點奇怪,本該柔軟的地方竟然變硬了,冰冰涼涼的感覺叫鬼感到莫名。等了他意識到事情好像不對抬頭認真辨分時,才現臨竟然趁他沒留神將他跟陰歌之間的空間扭曲了。
而他所蹭的也不是自己所鍾愛的大胸,而是那冰冷的洗手間地板瓷磚。
當現事情出現了某種不可控的偏差後,鬼那一張臉可是黑到一定的境界了,心裏頭那叫一個憋屈。卻又因為完全不是臨的對手,隻能將這一口憋屈賭在心裏,坐在陰歌懷裏生著悶氣。
臨這壞心動得悄無聲息,空間的扭曲也極,甚至都沒引屋內靈壓的波變,故而屋裏其他兩個人也沒留心。動了幾下肩頭,安德魯正在檢驗傷口的愈合程度,肩頭也算個重要部位,這兒受傷免不得會給行動帶來諸多不便,好在這幾的調養,傷口已算利索了。
坐在邊側的沙看著對麵的安德魯,看了半晌後的陰歌笑著道:“看樣子身體恢複得挺快的,別是傷了,連疤都沒了。第三方存在的身體果然省事,擁有這種體質真不知能省去多少麻煩。”
“怎麼?難道你羨慕啊!”聽了陰歌的笑語,臨抬了頭接了一句,懸空坐在沙上,因為雙腳不能觸地故而無意識的晃蕩著,臨道:“你要是羨慕的話,我可以幫你哦。”
“幫我?”
“當然!”鬥篷下溢出的笑聽著有些奇怪,臨道:“雖然從第三方變回來不是件簡單的事,不過從你現在變成第三方,我還是有著能力的。怎麼樣?要不要試試?”話落之時人已抬了手,下一刻散站在屋中的人形全數挺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