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差點叫臨的提聲嚇得魂魄都散了,這一聲提的,陰歌自然怨念重重。陰歌這兒,的確帶了一絲埋怨,隻不過她的這一絲埋怨對於臨而言,根本上不了心,此時的臨所在意的可不是陰歌那怨氣的臉,而是她剛才所行的事。
沒有一貫打趣的語調,甚至都沒有習慣性的偏著頭打量著陰歌,就那樣飄懸在那兒,視線透過鬥篷落到陰歌身上,一番凝審之後,臨問道:“你剛才,在幹什麼?”
“什麼剛才?”
“就剛才啊,我們走的時候不是讓你帶著鬼先回去嗎?怎麼現在還在這兒?還有剛才,好好的路為什麼不走,偏偏往林裏頭靠,這林子裏頭,有什麼嗎?”
剛才那種被東西窺探的感覺,非常的強烈,可臨如今的詢問,卻好像沒有探究到著附近存在著其他的東西。臨的詢問,叫陰歌覺著有些疑詫,不過更多的卻是對於臨這宛如審問口吻的不滿。
原本還想如實回的,可心在那一刻,卻動了不悅。略微頓了一下,陰歌最終還是將到嘴的話咽了下去,錯開視線不在迎對臨的審詢,陰歌道。
“那個林子能有什麼,如果真有什麼,還能瞞得了臨大人。”
“是嗎?也是。”
陰歌沒有實話,臨也沒在續詢,好像真信了她的辭。
對於陰歌剛才那奇怪的舉動,臨是在意的,不過安德魯顯然沒心思尋思,隻是看了一眼陰歌,安德魯問道。
“怎麼還沒回去?”
詢問的話雖是淡淡的,不過裏頭的關切陰歌還是聽得出來,倒也因了安德魯的關切,陰歌心中的不滿稍微消了些許。微抿了唇,隨後看著安德魯,陰歌展笑道。
“也沒什麼,隻是太久,沒一個人在夜下行走,今晚又這麼靜,難得起了興致就想慢慢走回去,權當散心。”
“散心?這種情況下,在這種地方散心?”
“怎麼,不行嗎?”安德魯的詢問換來陰歌嗔笑,看著他,陰歌突然詢道:“怎麼?難不成你這是在關心嗎?”
問出的話一如既往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不過從安德魯的眼中還是能看到一絲擔憂。對於陰歌而言,隻要有擔憂,哪怕隻是一絲,也就夠了。
團聚在心裏的不悅消散得也是快的,一聲長歎之,語調也鬆降下來,陰歌笑道:“你這人啊,怎麼總是這樣,如果真想關心我的話下一次能不能表現得明顯點,就這麼幹巴巴的一句話,可是很不討女人喜歡的。不過話也回來,你這家夥真的在擔心我?要是真擔心,這種情況這種地方,你還真舍得丟下我一個人跑得無影無蹤。”
這種時候這種地方,陰歌又是個漂亮的女人,將她一個人丟在這兒的確不妥,隻不過對於安德魯而言,陰歌和君以諾,自然是君以諾更加重要。別當時察覺到君以諾的氣息,他的確忘了還有陰歌這一檔子事,就算當時記得,再重來十次安德魯也是不帶遲疑的選擇君以諾。
麵對著陰歌的埋怨,除了隱隱有些愧歉外,在安德魯這兒是得不來其他的。
這個人,做事就是那樣,如果在這一件事上,真的要跟安德魯較性的話,恐怕自己也別想著繼續和他搭檔了。這個人,自己對他是無可奈何的,所以剛才那一番抱怨的話,也隻是抱怨。
抱怨之後又是一聲歎,這一次是連著心中的鬱結全部歎出,陰歌這才問道:“對了德魯,你剛才和臨大人去哪了?怎麼走得那麼急,是不是現到什麼?”
“沒現,隻是隱隱察覺到一絲熟悉,就過去看了。”
“一絲熟悉?難道剛才有熟悉的人經過?”
“嗯!”
“誰呢?”
話詢後,老樣子,安德魯在這兒止頓下來,收聲沒有應答,隻是看了一眼陰歌,隨後道:“沒什麼,回去吧。”
關於那個讓他熟悉到寧願拋棄自己的人,安德魯顯然不願多提,而陰歌呢?倒也沒在細問。既然安德魯不願意提及,那麼她也就不在多詢,也是應聲應了一下,隨後先一步朝著下榻酒店方向走去。
高跟鞋的“噠噠”聲聽著倒是輕快,可陰歌的心靜是否如了她的腳步聲般輕盈?
倒是值得深思。
也是等著陰歌行遠後,臨這才來到安德魯身邊,視線未落到他的身上,而是焦定在陰歌身上。
“她有事,瞞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