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離夜梓還有些距離,此時就站在綠色植物的後頭,因為穿了一件青色的衣服,同植物融到一塊更叫人瞧著不甚真切。
或許因為現夜梓留意到他,那個人顯然也將視線朝著夜梓這兒透了過來,透過綠色植物細細審看著夜梓,那種被人審瞧的感覺叫夜梓的心不禁落了空。
奇怪的人,在這個靈異盛典可不少見,不過叫夜梓覺得如此古怪的人。
這還是頭一個。
不是因為模樣或者奇怪,而是感覺。
僅僅隻是感覺。
就是因為這一份不出緣由的感覺,夜梓忍不住緊握口袋裏的玩偶,而後朝著那人所處的地方走了上去。一步接著一步,明明每一步落得都不重,可不知為何,響起的聲音卻很沉,沉沉的聲音壓著,叫夜梓覺得更加不舒服。就在夜梓朝著那藏在綠色植物下的奇怪的人慢慢靠過去時,突然,身後傳來一人的聲音。
“呦,姐,你鬼鬼祟祟的這是在幹什麼?難不成是現了什麼我們不能看到的存在。”
突然從身後傳來的聲音,嚇得夜梓的心差點從嗓子眼蹦出,要不是她經曆過太過類似的事,恐怕連自己的尖叫都快壓不住了。因了驚,心也跟著落了一拍,在驚嚇之後夜梓急忙轉過身朝著身後看去,結果這一看,倒是看到一個男人。
麵前的這個男人,染著一金,整個人看上去流裏流氣的,對於這種流裏流氣的人,夜梓當然不認識。隻是麵前的這個男人,雖然她不認識,卻還是記得。
因為剛剛途經二樓的時候,那個不停的吹噓自己是妖監會的靈能者,並且還自己靈力非常強的騙子。
就是麵前的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曦妃可是將主意打到他的身上,夜梓自然也不想跟他扯上太多的幹係。現那嚇得自己差點尖叫的竟然是這個男人後,夜梓幹幹一笑,隨後就準備帶著自家的玩偶離開這兒。
誰知夜梓沒有興趣跟這個男人扯上幹係,這個男人倒是自來熟得緊,剛剛夜梓心翼翼瞅著一處的樣子顯然叫這個金男留意到了。打了個響指將夜梓的注意力從新拉到自己身上,這個男人笑著道。
“姐,你剛才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
“哈?什麼感覺到什麼?”
“就剛剛啊,姐不是朝著那可綠色植物看過去嗎?姐剛才是不是感覺到那兒藏了什麼?”
“那個!”因著金男的詢問,夜梓倒是尷尬的抓了抓自己的,原是糾結著自己出來會不會嚇到人家,沒想到她這兒還沒開口呢,這個金男卻笑著道:“姐剛剛那個樣子,肯定是感覺到這棟賓館裏潛伏在各處的遊魂,這棟賓館建在山林裏,山林裏的陰氣本來就非常的重,鬼魂最喜歡聚集在這種地方。所以當人少陽氣比較散渙的時候,那些遊魂就會跑出來,躲在什麼地方等著無知的人上前,然後蹦出來嚇唬他們!姐剛才,肯定是遇上飄行在這棟賓館裏的遊魂了。”
“那個……”聽著金男的侃侃而談,幹笑的夜梓想要開口回應,誰知這話才剛剛吐出這兩個,這個男人就斷了她的話,繼續道:“這些遊魂雖然沒什麼怨氣,也不會害人,不過長得都非常的可怕。就拿姐剛剛察覺到的那個,我看姐那個樣子,應該隻是察覺,還沒能看到那個遊魂的樣子,不過我可是看到的。那個魂魄啊,披頭散的,模樣非常的恐怖。她剛剛就藏在那裏,就等著姐你過去呢,如果姐你真的上了前,恐怕這一通驚嚇是免不了咯。”
一麵著,一麵搖歎著氣,倒好像要不是多虧了自己,恐怕夜梓就得叫賓館的遊魂嚇得心髒驟縮。
自己還什麼都沒呢,這個男人就絮絮叨叨胡一通。真的,聽了男人這自顧自的一通胡扯,夜梓總算明白為什麼這兒瞎扯的人這麼多,就獨獨這個家夥,曦妃瞧著最不順眼。
什麼滿屋子的遊魂,什麼她剛剛心謹慎的地方縮藏著一個披頭散的女鬼,打算等著自己上前在蹦出來嚇自己。這個金的男人的一切全都是扯淡,雖然剛剛藏在那棵綠色植物後頭的那個人因為這個男人的出現,此時早已不在那兒,不過夜梓還是能肯定。
那個人才不是一個一身白衣的女鬼呢,人家明明就穿著一件青色的衣服。
什麼都看不到的男人,就想靠著這些胡扯的話吸引女孩的注意,這種男人最叫人討厭了。對於這種男人,夜梓不善應付,不但不善應付,她甚至都不喜歡。實在不喜歡跟前這個金的男人,就在夜梓想著如何才能擺脫這個家夥回房時,這個金男顯然從夜梓的眼中看到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