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幾乎是葉蕭開口說話的同時,崔寶山的衣兜裏突然跳出來一隻僅有小指頭粗細的蜈蚣。
這條蜈蚣個頭雖小,但周身上下卻五彩斑斕,尤其尾部更是隱隱有七色光芒閃爍,瘮人得很。
天下間,任何有毒之物都有著鮮豔的外表。
如蘑菇,毒性越大,色彩越是斑斕。
如毒蛇,毒性越大,顏色越是鮮豔。
自然,眼前這隻突然從崔寶山的衣兜裏跳出來的蜈蚣也是如此,一看就是劇毒凶物。
這隻蜈蚣一出現便直接朝著楊豔伸向崔寶山衣兜的纖纖素手跳躍而去,它的速度非常之快,閃電一般,隻眨眼間已經跳到了楊豔的手背上。
不過,就在葉蕭以為楊豔會被咬的時候,楊豔的另一隻手已經猶如鬼魅一般迎了上來。
哢!
幾乎是蜈蚣試圖蜇楊豔手背的同一時間,似早有準備,楊豔屈指彈在了蜈蚣的頭部,伴著“哢”的一聲脆響,前一秒還凶神惡煞的蜈蚣已經被楊豔青蔥般的中指彈得摔在了地上,蜈蚣的腦袋更是直接碎裂。
“崔長老,師侄女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聽父親說過您貼身養著一隻七彩蜈蚣!”
冷著臉,楊豔用淡淡的語氣對崔寶山說:“我還以為跟了你半輩子的七彩蜈蚣有多厲害呢,誰曾想卻是見光死的廢物!”
說話間,也不管崔寶山怎麼想的,楊豔再度將手伸向崔寶山的衣兜。
頃刻之間,她已經將崔寶山藏在衣兜裏的掌門鐵指環拿出來,崔寶山將鐵指環和七彩蜈蚣放在一個衣兜,用心不可謂不險惡!
所以,找到鐵指環之後,楊豔當即毫不客氣地用力一腳踹在崔寶山的身上,差點都將他直接踢得滾到沙發下麵的那種。
“啊……”
身體在地上翻滾的時候,斷臂處自然不可避免地要和地麵接觸,崔寶山吃痛,口中連連慘叫。
拿著手中的鐵指環,楊豔先是看了看自己的父親楊頂地,似是在征詢父親的意見,然後才又看向葉蕭。
剛才葉蕭提醒她的話猶自在耳邊回蕩,這讓楊豔覺得心裏一陣慌亂,她心想,他當時應該很擔心我吧?
略微遲疑了片刻,臉頰微紅的楊豔隨即以雙手將鐵指環奉送到葉蕭的麵前,並說:“掌門,這是屬於您的鐵指環!”
葉蕭淡淡一笑,隨即接過,不過他僅僅隻是拿在手裏打量了一番之後便又將鐵指環拋給了楊頂地。
“掌門,你……”
看到葉蕭扔在自己懷裏的掌門鐵指環,楊頂地微微一驚,忙緊張地問道:“難道你不……”
“老騙子,你放心吧,既然我答應了要當蝴蝶穀的掌門,那就一定不會反悔!不過……”
葉蕭話鋒一轉,突然冷眼直視崔寶山,然後一字一頓地說:“在我肅清蝴蝶穀的一幹叛逆之前,在我把你們口中的那個史江南的雙臂卸掉之前,鐵指環還是交由你保管比較合適!”
不知道為什麼,這番話落入躺在地上的崔寶山的耳中時,崔寶山竟有一種心中突突的感覺,看葉蕭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忌憚。
不過,葉蕭卻懶得搭理崔寶山,他不是傻子,哪能不知道之前崔寶山是想用那條七彩蜈蚣害他?
要不是因為楊豔知道崔寶山的陰險所以搶先一步,隻怕之前麵對七彩蜈蚣的人就是葉蕭了,當然,話又說回來,別說那條七彩蜈蚣未必就能夠咬得中他,就算咬得到,以葉蕭的特殊體質,恐怕蜈蚣毒對他也無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