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也是在這時候,葉蕭揚眉看向慕容秋水,他邪邪一笑,說:“葉太太,聽剛才林董和你的談話,原來這一屆的醫鬥大會並非如表麵上那般是濟世堂舉辦的,而是你們葉家在背後撐腰?難怪你會如此囂張呢!”
“你……”
慕容秋水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葉蕭竟然會以如此戲謔而且不屑的口吻與她說話,這一刹,她甚至有一種語塞的感覺。
不過,葉蕭的話還沒有說完。
不等臉色難看的慕容秋水開口,葉蕭用更加戲謔的語氣說:“不過,這一屆的醫鬥大會是你葉家舉辦的又如何?醫鬥大會從百年前創辦至今,參賽者從來都是不限出身和地位的,你以為就憑你葉太太就想改變這一條不成文的規矩?我相信,不僅我不會答應,整個中醫界以及各界中醫愛好者也不會答應吧?”
“再說了,無論你是多麼的驚才絕豔、能力出眾,可說到底,你還是一個女人,你當真能夠代表葉家嗎?”
“退一萬步說,即便是葉昊天也沒有資格阻止我以及蝴蝶穀甚至其他任何一個中醫愛好者、從業者參賽吧?”
“退萬萬步說,倘若今天葉昊天真的要出麵阻擋,老子也能夠讓他乖乖低頭,然後恭恭敬敬將我、將蝴蝶穀送入會場!”
“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我不願意撕破臉,但這並不代表我軟弱可欺!”
葉蕭的一番話,字字如刀,鋒芒畢露,狠狠地刺入慕容秋水的身體,另得後者的腳步微微趔趄,狼狽不堪地後退半步。
“好!”
也是在這時候,因為激動而雙目通紅的楊頂地突然猛地喊了一聲好,然後率先鼓掌。
啪啪啪!
啪啪啪!
雖然蝴蝶穀在場的人不過三十,但是每一個都在奮力鼓掌,所以,掌聲如雷,勢如破竹,將原本靜若寒蟬的大廳攪動得天翻地覆,振聾發聵!
林幼薇與身後跟著的那名女扮男裝的“保鏢”對視一眼,兩女的美目中俱是閃過一絲絲難掩的擔憂。
畢竟,沒有誰比她倆更加清楚葉家的強大,也沒有人比她倆更能體會慕容秋水的狠辣。
葉蕭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這番狠話,字字句句直指慕容秋水,憑著慕容秋水的氣量,她怎麼可能會輕易饒恕葉蕭?
因為憤怒,慕容秋水的雙肩劇烈顫抖著,那瞪圓的杏目如在噴火,她死死地盯著麵前五步開外的葉蕭,用幾乎僅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咬牙切齒地說:“小賤種,你當真是找死啊!”
聽著慕容秋水罵自己為小賤種,葉蕭臉上的寒意更盛。
雖然一直到現在為止,他還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但卻已經依稀肯定他的生母便是峨眉派的現任掌門人,那位神秘得連名字都沒有的白衣蒙麵女!
無疑,在葉蕭看來,慕容秋水這麼罵他就是在罵他的爹媽,憤怒直衝腦門,葉蕭陰沉著臉咬牙低吼:“我不是小賤種,我也是爹媽生的!”
“有娘生沒爹養,你不是小賤種是什麼?”
慕容秋水半點也不退步,用更加陰冷的語氣說:“小賤種,狗雜種,你知道生你的賤女人是誰嗎?你知道你的父親又是誰嗎?似你這種小賤種,生下來原本就是恥辱,也難怪會從小被人拋棄,更為可笑的是,你竟然還以‘葉姓’自居,你還要臉嗎?”
“我若是你,早就撒泡尿把自己溺死算了!”
哢嚓!
慕容秋水話音剛落,陡然之間,伴著一聲脆響,葉蕭腳下的光潔白地板已經寸寸碎裂開來,以葉蕭的站立點為圓心,蜘蛛網一般的裂痕蔓延了二十幾厘米的範圍,觸目驚心。
而隨著白地板被葉蕭踩得碎裂,雙瞳蒼白無血的葉蕭突然朝著慕容秋水的方向抬腳,森然的話語自他的口中發出:“老子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