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是最會看眼色的了,又從小與他一起長大,自然了解他這個表情的意義。馬上堆起討好的笑容,喊:“越越,我不是故意的哦,原諒我一次哦。”
越越還是小時候的稱呼,皇甫越現在已經是成人,其實很討厭家裏人這樣喊自己。就連姐姐和媽媽都改口了,唯獨糖糖,私下裏總還是這樣喊他。
此時她雙手合十,粉色的嘴巴嘟著,回視著他的眼睛可憐巴巴,這算是撒嬌了吧?皇甫越臉上的表情卻一點變化都沒有,顯然並不為所動。
如糖糖了解他一樣,他也太了解糖糖的把戲。這丫頭一向能屈能伸,沒有半分底線可言。糖糖趴在床上仰頭看著他很累,便小心翼翼地偏了偏身子,想躲過他繼續爬下床。
糖糖的小動作自然不期望他沒有看見,隻是試探他會不會放過自己而已。見他也沒有怎麼阻止,便大著膽子繼續往床下爬。哪知腳還沒有站穩,腕子又被他扯住。
“啊——”慌亂中沒有站穩,她身子仰著倒回床上,並順便將他拉過來壓到了自己身上。
杜峰受了驚正躲在屋子裏,她的保鏢也都撤了,傭人看到皇甫越擄她上來的陣仗自然也識趣的不會上來,所以此時的臥室其實蠻靜的。
重新倒回床上的餘糖糖有點驚魂未定,抬眼對上他的眸子,近在咫尺,心裏彭彭一陣亂跳。而壓在她身上的皇甫越,眼深如墨,仍是讓人看不住絲毫淩亂。
不過他好重哦,糖糖隻好伸手推他,催促:“起來。”
皇甫越倒覺得壓著她蠻舒服的,穩絲沒動。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開始繼續興師問罪,問:“你膽肥了,連我都敢踩。”
啪地一聲,餘糖糖毫不留情地拍掉他在自己臉上作亂的手。回道:“我踩都踩了,難不成你想踩回來?”明明傷人的是她,餘糖糖這卻一點服軟的跡象都沒有。
皇甫越不說話,隻拿眼睛定定地看著她。
兩人靠的很近了,都可以感覺到呼吸的氣息吹在臉上。餘糖糖也說不清楚那眼神有什麼不妥,總之就是被盯的心慌。幹脆心裏一橫,捧著他的臉就吻下去。隻是她沒有什麼親吻經驗,力度沒有控製好。
皇甫越隻感到她湊過來的那一瞬,自己的牙床都被撞歪的,痛的俊美的五官糾結成一團。還沒搞明白發生什麼事呢,印在唇上的柔軟不到兩秒便迅速撤開了。
餘糖糖抹了把唇,很豪氣地說:“我也吃虧一次,扯平。”
上次他吻自己不是說他吃虧了嗎?那她就也吃虧一次當道歉好了。說完趁皇甫越還沒有醒過神,趕緊溜下床跑出去。
“餘糖糖!”
須臾,皇甫越的臥室裏傳來一聲咆哮,嚇的她下樓時腳下一軟差點崴了腳。不過糖糖仍然不敢多留,一溜煙地出了別墅,發動自己的紅色甲殼蟲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