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望,這是皇甫越與鍾誠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對恃,兩人僅僅隻是這樣相對而站,一瞬間就讓混亂的場麵安靜下來。當然,安靜中更像是蘊藏著什麼仿佛一觸即發。因為他們無論是從相貌、身高、氣韻都如此相似,同樣的豐神俊朗,就連身家都旗鼓相當。
可是在皇甫越的認知裏,皇甫越與餘糖糖的世界裏從來都沒有插足過別的什麼人,無疑,此時鍾誠的出現對他來說是是突兀的,也是不可允許的。
“讓開。”
他吐出兩個字,雖非極冷,卻也讓在場的人都感到了那種壓迫,然而這於鍾誠而言,卻好像並沒有太大的作用。
“先生,她是女生——”
他站的仍如一棵鬆柏般擋在餘糖糖麵前,悍衛者的姿態。可是於皇甫越而言,他的世界裏何曾需要別人來悍衛餘糖糖?所以鍾誠的話沒有說完他便一拳揮了過去,伴著鍾誠倒下去的身子的是餘糖糖的驚呼聲。
她下意識的動作是去攙扶鍾誠,卻感到腕子一緊,竟是皇甫越捏住了她。
四目相望,他眸光灼灼卻又透著寒意,而她眼睛裏是對他的失望。
“放手。”
安然受了那麼大的傷害,他卻維護著杜峰,從小到大他雖然嘴巴上對自己很壞,可是卻是一直寵著自己的人,而她也理所當然地享受他護著自己,直到此刻。也許心裏看得越重才越接受不了這種落差,所以餘糖糖此時才會失望、難過。
皇甫越自然是不會放的,反而捏的愈緊。因為他知道她此時的表情雖然冷然,但她心裏其實一定很難過,若是放手隻會讓彼此關係更糟,然而下一秒他捏著糖糖腕子的手也被鍾誠捏住。
氣氛一下子變得更加複雜和緊張!
皇甫越從來都不是受製於人的人,他立即放掉了餘糖糖,反手與鍾誠動起手來。兩人你來我往,就那樣在醫院的走廊上拳腳相加,且為了避免傷到餘糖糖而將她舍在原地。
餘糖糖分不清自己的心理,明明生著那個人的氣,可是看著兩人過招,心裏又緊張到了極致,幾乎第一下都受著牽引般。
“鬧夠了沒有。”最後終是受不了自己心裏的煎熬,吼完轉身走開。
她相信隻要她離開,他們便不會再打。
“餘小姐!”鍾誠比皇甫越更早地追上去,將皇甫越留在了原地。
“哥。”杜峰擔憂地喊。
他知道他錯了,他今天是有點衝動,可是他沒想到會害安然成這樣,更沒想讓皇甫越因為自己與餘糖糖弄到這個地步。
皇甫越卻沒有理他,而是一直看著餘糖糖離開的方向,直於拐角處完全看不見。從前的時候他隻要受了一點傷,她都緊張的好像痛在自己身上。今天,她卻完全不顧自己的死活……
彼時,餘糖糖已經疾步出了醫院,手突然被人從後拉住,她氣呼呼地轉頭,本以為是皇甫越卻看到鍾誠的臉。表情有一瞬間的收勢不及,隨之而來的便是尷尬,因為竟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
“沒事吧?”倒是鍾誠一臉關心地看著她,模樣分外自然。
餘糖糖看著他臉上的擦傷,倒不好意思起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