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咖啡廳裏,周渝雨點了一大桌子蛋糕實在是太膩人了,現在聞到香味就覺
得是宋彙文的那種詭異的味道。所以我一點也不想看見甜食,本來就不喜歡甜食的
我,現在更加反感了。
周渝雨點了一桌的原因,當然是經費充裕。我是說節省點不過周渝雨則擺出了不
花白不花的姿態非說自己餓,我問到她稿子的事情的時候,她則笑嘻嘻的想逃避話
題,我這是算是鄭重的警告她。“不寫好稿子就把你扔這不帶你回去了。”
我就是開玩笑一說,沒想到周渝雨一臉正經的用吃蛋糕的小叉子指著我,一副對
待小孩子的口吻。“盧遠,你好幼稚。”
我瞬間覺得這個女人不隻是無理取鬧那麼簡單了,本來來這裏就已經很無理取鬧
了。我喝著咖啡眼神則停留在市中心來來往往的人群上,但是跟周圍悠閑的人群格
格不入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坐在我們對麵的桌子那裏,桌子上放著些資料
他雙手環在胸前,時不時的用帶著白手套的手翻動著他麵前的筆記本,他坐的很直
,黑色的西服也一塵不染,襯衫連一個應該有的褶皺都沒有,眼神很專注的在那些
本本紙紙上,表情十分從容,嘴角還帶著一抹微笑。這個男人長得很幹淨,一看就
是個事業有成的人,可是他卻一個人坐在那裏,連咖啡都一口沒碰的推在一邊。他
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竟然上來就對我笑。我都覺得不好意思了,本來一直盯著
別人看就已經很不禮貌了。我注意到,那之後沒多久,男人就把東西全部收到公文
包裏,離開了。我回頭看那個男人,心裏還老犯嘀咕,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
“盧遠。”
“啊?”我轉回頭,我以為是周渝雨叫我,但是周渝雨聽到我的回應時滿嘴塞著
蛋糕,衝我聳了聳肩。我向左麵一看,是閻嘉徽,他蹲在地上雙手抓著桌子,眼睛
死死的盯著桌子上還沒吃完的蛋糕。周渝雨應該是不認識閻嘉徽的,她似乎覺得閻
嘉徽想吃,就戳了一塊蛋糕伸到閻嘉徽嘴前,但是閻嘉徽不能吃我是知道的,我就
說給他買被西米露吃,回來的時候桌子就很自然的加了把椅子,周渝雨跟閻嘉徽就
跟老熟識一樣,一起吃著蛋糕,而閻嘉徽則把脖子上的繃帶打開一個口,把西米露
一點一點往裏倒。周渝雨也不在乎閻嘉徽的動作繼續刷手機吃蛋糕,給蛋糕還有自
己拍照。我有點尷尬覺得似乎有必要跟周渝雨解釋一下。
“周渝雨,這是我朋友。”周渝雨聽到之後把頭抬了起來,對著閻嘉徽點點頭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