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伯抬頭打量著熊貓族中的後輩,慢慢的演練著手上的棍法,看似隨意,輕輕向前一擺,徑直的落在麗麗的腰間後肋處。
烏央隻感覺到一座山脈似夾雜在其棍法之上,更似其看到的空間破碎才有的恐怖現象,尤其烏央對能量的異常敏感,雖平平常常的一棍,但已經將能量運轉的法門揮到極致。
麗麗忽然掏出一瓶烈酒,隨之整個人搖搖晃晃起來,也未見其有什麼花俏的動作,竟搖擺著輕易的躲了過去。
烏央不由想笑,這也太容易了,可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烈伯的棍法雖似緩慢,但卻用有一種異常凶猛的錯覺,烏央隻感覺對方的度太快,隻不過他是旁觀者,威能未泄露半點,全部都集中在麗麗身上。
能夠將能量控製的一絲不漏的,這份獨到的控製技巧起碼在星空中還沒幾個生靈能夠辦到,即便是烏央,能夠借助魔法的力量召喚毀滅禁咒,凡是卻無法精確的將力量融合在一點上,精確打擊。
麗麗掏出身上背著的長棍,東搖西擺的,似蝴蝶般在凶猛的棍法中起跳,翻騰,輾轉,挪動,有時候有幾分神聖,有時候又顯得異常滑稽。
對於這種詭異的挑戰較量,烏央將目光落在一旁的觀戰者上,隻見他們神情異常嚴肅,身上各自鼓動起一叢又一叢的能量波紋,這些能量從體內自然的向外散播。
每一個的能量波動,都不再場中激戰的麗麗之下,烈伯的棍法從為觸碰到麗麗一絲,而麗麗的滑稽攻擊也未攻擊到烈伯半點。
倆個人似在平常嬉戲,但烏央明白,隻要觸碰到一點,那麼那個人便是失敗者。
整整過了半個時辰,倆人顯然還沒有停手的跡象,而朝聖者越來越多,終於有人開始品頭論足起來。
“風暴烈酒家族的後裔又出現了,每一個都是那麼出色!”
“烈伯長老的棍法比起十年前精進不少,已進入宗師之境!”
烏央聽著倆人評判,集合自己的感覺,讓其多少有幾分別樣感知,這裏的已經根本不是其能掌控,隻能靜靜的等到麗麗挑戰結束。
倆人在奮戰了三個時辰後,麗麗尾身一退,徑直的落在了烏央身前,笑道,“走吧,我們應該朝拜炎炎寺的僧侶了!希望他能夠給予我祝福!”
龍須?烈伯仿佛根本沒有受到挑戰的影響,繼續的演練著剛剛的棍法,任由朝聖者們旁邊。
對於熊貓人一族的脾性烏央實在難以理解,他們或許有一種默契,一種較量上的同等策略,根本不需要半點廢話。
熊貓人幾乎個個都是武僧,他們將一切的力量投入到武中,甚至不需要過多的廢話。
麗麗在炎炎鳥雕像前行了一禮,繼續向著上方走去,相比起在山腳下無聊排隊,過了山腰之後人影少了很多。
基本上是沒有幾個身影,遠處幾個熊貓人僧侶在清掃台階外,隻有他們倆個人。
現在烏央終於知道剛才的挑戰意味著什麼了,能夠得到龍須?烈伯的認可,才有機會進入到炎炎寺的中心。
隻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擁有這個資格,難不成是麗麗?也隻有這樣一個解釋,熊貓人的交流不同於普通生靈,或許在他們的對拚中,已經將自己的意圖表達清楚了。
真是個奇怪的種族!
烏央搖搖頭苦笑著,不過很快他便將思緒收攏起來,熊貓人很單純,但不意味著他們是傻蛋。
相反他們比任何的生靈都要精明,隻不過他們不喜歡將心思放在普通的算計上。
將一切的力量用來純粹的一個武字上。
或許也正是這樣,他們才獲得了在神龜島定居的資格,擁有了現在絕的身手。
台階的盡頭,是一扇朱紅色的大門,沒有僧侶把守,卻聽到清晰的誦經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