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好咽下後麵的話,就這樣我在爺爺和家人,及鄉親父老爺們敲鑼打鼓的歡送下,戴著大紅花與其它新兵,做上了大綠軍卡進入了軍營。
走入軍營後,首先經曆了政治“洗禮”,然後開始正規的新兵訓練,與我同班的一位叫薛國偉的同年兵,他家是山東省的,他一米七的個頭,雖然個不高但能說會道,很是仗義,與我是一見如故,與我不管在說話上,還是一同做事上,也是非常的投機,很快我們就成了軍中的“鐵哥們”。
薛國偉比我年長幾歲,我就叫他老薛,老薛叫我開印,從此我們在以後的軍營生活中,結成了非常深厚的生死戰情誼,為今後的“共事”,打下了牢固的感情基礎。
那時侯全國都在鬧饑荒,又得罪了那隔壁的老毛子鬼子,他們居然給我們要回了當初給中國的援助,毛主席號召全國人民,勒緊褲腰帶,也要一分不少的全還給他們,中國人不能讓人家在背後說三道四,絕不能給老祖宗丟臉,那些年全國上下都一樣的困難。
部隊也鬧饑荒,經常也是吃不飽肚子,老薛就經常將他的窩頭、紅薯等分給我吃,我在家裏由於受爺爺的寵愛,沒有受到過什麼罪,訓練時成績總是最差。
老薛就暗地裏幫我,跑五公裏時還替我背槍,班長總是批評我,老薛為我說話,為此他沒少挨班長的罰,我對他非常的感激。
我們部隊是炮兵,駐紮在山西一個很偏僻的山區,有一次部隊接受到周邊有鬧妖怪的怪事,不少小孩被妖怪偷走了,說這種妖魔叫“人角歡”,怪物體形巨大凶悍。
當然部隊領導,當麵絕對不會這麼直說,那時侯正是批判迷信的大高潮時期,要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背景下,連長集合部隊,說是得到了那偷小孩團夥落腳的可靠消息,我們一定要將他們剿滅,為人民報仇除害,每人還配了一把噴火槍,其實當時的時代背景,連長說這話,恐怕連他自己也不相信。
一聲哨令連長帶著我們就出發了,很快就來到所謂的犯罪份子的藏身之地,我們將一座巨大的燒磚的土窯給圍了起來,土窯周邊全是長滿又高又茂密的雜草,連長使出暗號手勢,讓我隱蔽起來,沒有命令誰也不準輕舉妄動。
我隱藏在一個土窯洞口處旁邊,我從叢生的草縫中,看到窖洞裏麵,有一個巨大的人影在晃動,我好奇怪的就將草叢扒開,一扒開不要緊,看到裏麵的東西,我心差點沒有跳到嗓子眼裏。
隻見裏麵有人形巨大的妖怪,有幾人多高,身材巨大,綠色的皮膚,手指長著縫利的獸爪,一半臉是人臉,一半臉是可怕毛絨絨的野獸臉,它們還穿著人的衣服。
妖怪用一半人形臉對著偷來的小孩,小孩就不哭了,有一個妖怪突然張開血盆大口,將他抱著的小孩子一口咬到嘴裏,吃到肚子裏去了,嘴裏還流著血液,這隻妖怪還用手指,貪婪的將從嘴角流出的血又抹到嘴裏,在嘴裏不停的嚼巴著。
看著這血腥的場麵直讓人心酸,要不是身為軍人,我早就衝上去,不管是什麼鬼東西,一定要把它碎屍萬段。
突然連長發起了進攻哨,我們一起衝出了草叢,我更是血液直往腦門上竄,一股熱血激發了我不怕死的往前衝,我跑在了最前頭,這些妖怪反應迅速,他們將小孩背在身後,向我們飛快的竄了出來。
立即不時的有慘叫聲傳來,幾名戰友被這些怪物一下子就撕成了碎片,我抱起噴火槍,向跳過來的一個人角歡噴出了火焰,頓時這隻怪物慘叫著在地上滾了起來,一會兒就被燒成了糊焦塊。
背後背著小孩的怪物,我們就用槍打他們的腦袋,我殺的正是帶勁的時候,突然感到背後一股腥風撲來,我心裏感到壞了,一定是怪物從背後向我突襲了,我想這下算是完蛋了。
“唉呀!”一聲惡叫聲傳來,我猛的被一個什麼東西,撲在了自己身上,同它一起倒在了地上,我還以為是個妖怪,抬頭一看,原來是老薛衝到我背上,為我擋了這一擊,一條巨大的妖獸手爪,竄透了他的左後背,鮮血從他身上流了出來,灑滿了一地,將我們的衣服全都染成了紅色。
我一看就怒了,全身的熱血一下子又湧上了腦門,兩眼一紅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和勇氣,我抽出身上攜帶的加長型軍刀,從地上爬了起來,上前一下子向那怪物的腦袋削了過去。
一聲巨大的吼叫聲,這隻怪物的腦袋被我齊刷刷的削了下來,我也顧不上看那怪物死後的慘樣,上前抱住老薛,痛哭大叫起來:“老薛,你有事沒事,你怎麼了,千萬別閉眼呀!”。
最後我也不知道,什麼時侯戰鬥結束的,我雙眼發黑的搖晃著老薛,最後由於我的情緒太過於激動,傷心太過度,就暈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