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PART.99(1 / 2)

林長陽回到家的時候,家裏黑漆漆一片。他以為蔣念念故意逗他玩的,便把燈全都打開,在整個屋裏搜了一圈,真沒找到她,這才發覺不太對勁。

他拿出手機撥打蔣念念的電話,響了半天,終於接通了,卻不是蔣念念接的。

電話那邊的女人冷漠地說:“林長陽,是我。”

他一下沒反應過來,“你、你是?”

“我是錢惠萍。”

“錢姨?”他果然吃了一驚,“念念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那裏?”

“她暈過去了,我送她來醫院的。”

“什麼?”

二十分鍾後,林長陽趕到市第一人民醫院,在病房裏見到了沉睡中的蔣念念。她額頭上磕得青了一大片,整個左臉頰又紅又腫,嘴角還有一點點已經幹涸的血跡。

林長陽衝到床邊,看著床上的蔣念念,她靜靜地平躺著,整個人就像是一朵孱弱的百合花。她眼睛輕輕合上,呼吸均勻,臉上的傷看上去很嚴重。睡夢中,她眉頭微微蹙起,像是在做噩夢。

他握住她沒有輸液的左手,湊到唇邊輕吻了一下。

錢惠萍就站在病床的另一邊,麵無表情地看著林長陽。他打從進來就沒看她一眼,是壓根沒把她放在眼裏,還是太在乎念念,所以眼中根本看不見別人呢?

為了提示林長陽自己的存在,錢惠萍輕輕咳嗽了兩聲。

林長陽抬頭,看到錢惠萍,直起身平靜地叫了一聲:“錢姨。”

錢惠萍“嗯”了一聲,說道:“她是被人綁架的,有幾個小混混把她綁上麵包車,我剛好看見,就跟了上去。她臉上的傷是被那幾個小混混打的。”

林長陽嗤笑了一聲,“錢姨,念念短期內連續兩次遭人綁架,這是巧合,還是人為,我想你心裏肯定比我更清楚。”

錢惠萍瞬間眯起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長陽放下蔣念念的手,繞過病床,走到錢惠萍身邊,與錢惠萍隔著一段距離對視,“錢姨,我不管你跟我媽之間到底有多少恩怨,我從來不摻合你們之間的事,也不管你們私底下有多少明爭暗鬥,念念更是一個局外人,所以請你放過念念,好麼?”

錢惠萍不怒反笑,“長陽,你媽媽要是聽到你說這樣的話,一定會很傷心的。”

“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念念兩次被人綁架,錢姨你都剛好把她救下來,這裏麵實在太過巧合,不得不讓人懷疑,這裏麵有什麼陰謀。”

錢惠萍依舊在笑,“你懷疑是我幹的?證據呢?”

“我沒有證據。”

“那你憑什麼斷定是我幹的?”

“上一次念念被人迷暈,綁到酒店拍攝豔照,錢姨剛好也在那家酒店,剛好看到念念,順便報了警,把她救下來,事情的大概經過就是這樣。我事後去那家酒店調查了監控,錢姨你和沈秘書在電梯口的那段對話實在太過做作,完全沒有必要,你們可以直接報警。另外,拍攝豔照的那個司機一看到警察進屋,立刻就舉手投降了,仿佛是早就知道會有這個下場,沒有任何驚慌,也沒有任何反抗,這一切都說明那些是事先安排好的。”

他注視著錢惠萍,繼續說:“還有,那個司機是趙新的司機,趙新事後還特地打來電話跟我解釋,說這個司機是臨時找來的,原來的司機回老家過年了,他也沒有想到這個新司機道德品質不過關,所以特地向我道歉。其實,趙新這麼做分明是欲蓋彌彰。趙新怎麼知道念念是我的女朋友呢?我媽媽分明說了念念是我家臨時從家政公司裏找來的小保姆。趙新要道歉的話,應該去向家政公司道歉,可他卻專門來向我道歉,這說明他早就知道念念是我的女朋友,而告訴趙新這件事的人,就是錢姨你呀!”

錢惠萍立刻笑出聲來,一邊笑一邊搖頭說:“長陽啊!你果然不愧是王芬和林建業的兒子,你真是太聰明了。”

林長陽卻笑不出來,“錢姨,我說的對嗎?”

錢惠萍止住笑,不疾不徐地說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可是……證據呢?如果你沒有切實充分的證據,就請你不要汙蔑好人,否則我可以告你誹謗哦!”

林長陽不想跟她磨洋工,直截了當地說:“錢姨,我不懂你這樣接近念念到底有什麼目的,如果是因為我媽,那你這個如意算盤確實打錯了。”

錢惠萍在病房裏的椅子上坐下,自顧自的撥弄著手裏的提包,“長陽,你是很聰明,但是有些事情,你不懂,所以就不必問了。”

“我不懂?對,我是不懂你為什麼要接近念念,但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因你受傷傷害,我卻不能不問,不能不管。”

“因我受到傷害?林長陽,你說話不要太武斷了,今天蔣念念會被綁架,跟我半毛錢關係也沒有。要不是我,她說不定已經被人先奸後殺了。”

林長陽似笑非笑地說:“這麼說,你承認第一次綁架是你指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