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茅萌萌心痛欲絕的時候,背後突然有隻冰冷的手托住她的腰,並且輕聲喊了她的名字。
“韋白!”茅萌萌幾乎以為自己是幻聽了。
“我沒事!你放心!”又一聲。
茅萌萌回頭去瞧的時候,卻沒看到任韋白的影子,剛才扶住她的手,也消失不見了。
是幻覺嗎?
茅萌萌咬住嘴唇,拚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不管是真是假,在這一刻,她絕對不能倒下去,不但是為了查清楚真相,更是為了她肚子裏的寶寶!
此時病房裏亂作一團,婚禮變成死亡現場,所有的人都傻了、亂了。
除了茅萌萌身側的棠棣和手裏還捧著鮮花已經被從病床邊擠開的雷孜!
“你沒事吧!”棠棣一把扶住茅萌萌,眼神深的像,摸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茅萌萌就像沒聽見似的,眼睛望著那邊被醫生做最後急救的任韋白。
直到醫生宣布任韋白已經去世。病房裏即充斥著此起彼伏的哭嚎聲。
有個人擠到了茅萌萌,茅萌萌後退著差點兒摔倒,多虧棠棣一把扶住她。
“別碰我!”茅萌萌聲音輕的像羽毛。
棠棣眉頭蹙起,就像沒聽到茅萌萌的這句話,反而伸手將茅萌萌一把抱起來,大步的走到外麵去。
“放開!”茅萌萌含著怒氣的拒絕。
棠棣仍是將茅萌萌抱到走廊上的座椅邊,才放下茅萌萌,讓她坐到椅子上。“要是擠到你怎麼辦?不為自己,也該為了你肚子裏的孩子珍惜你自己!”
茅萌萌紅著眼睛看了棠棣一眼,有晶瑩的液體從她的眼眶裏滾落下來。
這時,雷孜瘋瘋癲癲的從病房裏走出來,她的身子一竄一竄的,像隻企圖跳躍的倉鼠。
棠棣慌忙走過去,攔住雷孜。雷孜眼神直直的,吃吃的笑著,水蔥似的手指不斷揪著花球上的花瓣,然後一把捂到嘴裏,嘴唇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響,吃著那些花。
“不要亂跑,知道嗎?你要乖乖的!”棠棣就像是在哄一個無知的孩子,一手抓住雷孜抓著花瓣的手,不讓她將花瓣再送進嘴裏,同時另一隻手伸進雷孜的嘴裏,想要將她吃進去的花瓣摳出來。卻不想他的手指伸進去,被雷孜狠狠的咬了一口,他嘴角倒吸著冷氣,並沒有及時縮回手指,反而任由著雷孜咬夠了,主動將他的手指吐出來。
在那一刻,棠棣手指幾絲透明黏稠的液體混著殷紅的血水一起掉落到地上。
這些情景全都被茅萌萌收攬眼底,也是這一刻,茅萌萌才覺得在棠棣冷酷的氣質下,隱藏著春日一樣的溫暖。
他似乎對雷孜極好!
“照顧好她!”棠棣將雷孜交給他的幾個手下。
他那幾個手下想要將雷孜帶走,雷孜就跟急了的兔子似的,開始咬人。棠棣隻得過去又哄。
“我要糖吃……我要糖……”雷孜孩子似的哭纏。
棠棣摸摸她的頭,連聲說著“好,好,讓他們給你買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