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椴鬆這麼看著,這話之人不由的心裏一怔,硬了硬頭皮、繼續道。
“君上、單論氣息來看,斷定不了是何人殺的少府君。”
“可是…”
“君上請看。”
椴鬆的身側,有著一個中年模樣的金仙中品修士,原本按照他的仙階,是沒資格跟椴鬆直接對話的。
不過此刻椴鬆沒有多言,這人也就越越帶勁,隻見這人抬手朝著前方一指,霎時間…虛空之中,有著一道道虛幻的劍痕出現。
隨後朝著椴鬆拱手。
“卑下十六年前曾專門研究過那位所召出的飛劍,與此次所留下的劍痕…玩去哪一模一樣,所以在下可以斷定,就是‘魔猴’殺了少府君。”
等到這人完,椴鬆的眉頭已然是皺的鐵緊,而這個推斷出結果的金仙,臉上更是有著一抹掩飾不住的得意喜色。
或許在他看來…自己此番推測出殺害少府君的凶手,對於府君而言絕對是大功、一定會得到重賞。
然而…
下一刻發生的事情,讓這貨怎麼都沒想到。
椴鬆猛的一巴掌朝此人揮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這貨的臉上,霎時間、此人腦袋連著脖子原地狂轉了上百圈,最後…腦袋‘咕嚕’一聲掉了下去。
往界域下方墜去的無頭屍體和那有著紅印子的頭、滾圓的雙眼中有著難以置信,這貨至死都不知道,為什麼椴鬆要突然殺他。
明明…明明他有功才對。
若要對這種死的不明不白的人一種評價,隻有一種。
這種人…就是屬於典型的智障,自以為有點聰明、沒事找死。
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形勢。
椴鬆之所以才能夠繼續做這個第七界的府君,就是因為玉帝還用得著他,因為‘魔猴’還在第七界。
隻要玉帝還想用他,他就能繼續在這個位置上坐下去。
而現在‘魔猴’離開了第七界,如果這消息傳出去,玉帝必定震怒、那他椴鬆在玉帝的眼中也就失去了被利用的價值。
十六年前的舊賬加上今日新賬,他椴鬆就算是不被推上斬仙台、也得硬生生被怕了層皮,仙途必定走盡末路。
這樣一想…這家夥不死才怪。
椴鬆要的是封鎖消息,讓諸萬界都認為,‘魔猴’現在依舊在第七界,而他這個府君,也依舊在全力捉拿‘魔猴’。
一巴掌扇死一個金仙,嚇得椴鬆身後的那些修士無不是神色大駭,不少人更是心中驚疑了起來。
自家府君雖然平日裏嚴肅,可完全跟殘暴搭不上邊,如此草率的殺一個金仙,實在是令人沒想到。
不過轉而又一想,先前被那新任的北巡右君一頓羞辱、還被削了三成的仙俸,現在又是死了最愛的兒子,應該就是發泄心中怒火。
椴鬆殺了這金仙,一招手,將他兒子椴航的屍體抓在了手中,轉過身看向這來臨的眾修,聲音鐵血冰冷。
“今日之事、誰人若敢傳言半分,本君、立殺不赦!”
眾修都是一怔,冷汗從額頭狂流,連忙是拱手:“是!”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