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江口的河水,從萬丈高的山崖飛落入海中,濺起了一道道千層浪花。
空氣中、夾著水氣的海風呼嘯吹拂,發出‘鬼嚎’一般的聲音,掠過這海崖之上的楊戩,吹起幾縷散落的亂發飛舞。
楊戩就這樣在這裏站在這海崖之巔,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打算的。
其實這麼多年來…諸萬界的人,就沒有一人懂過楊戩,在那些人眼裏,楊戩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怪人。
明明擁有著如此強大的實力,卻是始終不出灌江口半步。
或許…
隻是因為他們不懂。
……………………
仙界、玄女山。
百花池。
霧氣蒸騰的池水、其上有著一片片花瓣漂浮,花瓣散發著濃鬱的靈氣。
而這花池的中心之地,是一個容貌驚人的女子。
九玄女、精致皙白的鎖骨在這水池之外,那高聳的雪峰也是有著過半,直讓人看的血脈賁張。
此刻的九玄女側躺在這靈池之中,微微閉著眼,眉頭卻是略微皺著,她的那一縷神識、一直都在南宮伊人的身上,南宮伊人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她盡皆知曉。
無論是在仙衛界的盛宴還是那地宮中的古琴和扶童逼迫發出的道誓,亦或是那‘鬥轉星移’之術,這些事情九玄女盡皆知曉,不過她並沒有參與絲毫。
其實比如在哪仙衛界的地宮之中,隻要她故意讓那道神識散出一道威壓,便是足以震懾扶童,畢竟扶童還沒有狂妄到敢跟九玄女作對的地步。
溫室中的鳥、永遠飛不高。
所以很多事情,她都要南宮伊人自己去處理,除非是真正遇上什麼生死危機,否則斷然不會出手。
更何況…九玄女將這一縷神識寄存在南宮伊人身上,除卻是為了保證南宮伊人在外不出意外之外。
還有一點,那就是在她的心中,她總覺得南宮伊人這一次會碰上那個男人。
“焱…”
九玄女,仿若睡著了一般,夢囈出這麼一個‘字’。
而就在這個時候,九玄女猛然睜開了眼,眼中充滿著威嚴,從這百花池之外,有著一個玄女山女弟子來到了池畔。
“何事。”
九玄女的聲音中充滿著威儀之氣,讓這玄女山弟子不由的心中燃起崇敬,連忙是欠身行禮。
“玄尊在上,地仙之祖鎮元子又來求見了。”
聽到這話,娥眉微微一皺,九玄女的臉上有著厭煩之色:“這老家夥依舊是死性不改?本尊都拒絕他多少次,讓他滾、滾得越遠越好,以後鎮元子求見、一律不通稟。”
聲音中帶著慍色,其實九玄女跟鎮元子沒有什麼仇,隻是這貨三翻四次的來煩九玄女,而女人的脾氣跟男人是不一樣的,尤其是九玄女這樣身份尊高的女人,更是不一樣。
“可是…”
原本對於玄女山的弟子來,拒絕鎮元子的求見都已經成為習慣了,畢竟這鎮元子來的次數也實在是夠多了。
流程也已經很是熟悉,無非是在鎮元子身邊好歹一頓,然後揮揮手來一句‘鎮元大仙慢走,歡迎下次再來’,之後一切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