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疼欲裂,特別是額頭部位好像真的已經裂開一般,用手一摸,剛睜開的眼睛突然就被淚水封住了視線,那是由於劇痛,眼睛幫我做出的反應。
“醒了,醒了”
小李焦急而帶有欣喜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抹了一把那不爭氣的淚水,終於看清楚了小李那張充滿急切表情的臉。小李的旁邊是唐克森,他正在那裏邊揉著身子邊整理自己的衣服。
“你發瘋了?什麼事情想不開,要撞牆尋死啊?”吳胖子一邊大聲的喊著,一邊用力要把我從地上拽起來。
渾身的劇痛,讓我痛苦的大喊了一聲,奮力掙脫了他,隨後在小李的幫助下,這才勉強的站起身來。
“我……怎麼回事?”對於發生的一切,我茫然不知所措。
“我們要問問你是怎麼回事?”
吳胖子一步跳到我的麵前,一本正經的抬著頭,“你莫名其妙的從房間裏衝出來,然後又莫名其妙的跑到這裏來撞牆,你倒說說是為什麼?”
“我?撞牆?”我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但隻往四周看了一眼,就立刻明白了。
我根本沒有在一號桌所在的那個包廂,此刻我還在乾園,就在樓道中,麵前是呈丁字型走道盡頭的一堵雪白的牆壁。
我的頭依舊疼痛,而且還時不時的伴有一陣迷糊,那是我用腦袋撞牆的後遺症。
小李告訴我,如果不是唐克森及時的用身子把我橫著撞開,此時的我早就把一頭熱血塗在那堵厚重的白牆上了。
我感激的朝唐克森看了一眼,他也點了點頭。
對於唐克森的救命之恩,我沒有開口道謝,如果那樣反而顯得別扭而不實在,盡管我看得出,為了不讓我血濺白牆,他所承受的衝擊力也絕不小。
感激和再一次劫後餘生的慶幸,並不能絲毫衝淡我心頭的怒火,況且頭上持續的巨疼更激起我無比的憤怒。
我把身子挺了一挺,腦袋又是一暈,但我沒有理會,依然準備再向電梯走去。
“老張,你又要到哪裏去?”小李一把拽住我緊張的問道。
“你?”我突然想起小李剛剛不是跑出房間了?正是為了追趕他,自己才遭遇到這恐怖的意外,這會兒他竟然又回來了。
我的額頭火辣辣的疼痛,此刻已然沸湧在頭頂的怒火伴著陣陣的暈眩,讓我根本無暇去多考慮小李的問題。我隻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這些我一輩子都沒有遇到過的怪事,會接二連三的找上我,而且每次都似乎欲置我於死地。
我非搞清楚不可,我心裏隻有這一個想法。
我用力掙脫了小李的手,把他拉了一個踉蹌。“我要到五樓去看看。”我一邊說著,一邊邁著大步往電梯的走去,卻感覺腳下好像踩著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