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竟然你有如此信心,那麼我便帶你前往雷州府。”楊答應道。
孩兒有如此信心,那也是不錯的事情,孩兒雖是錯過了童試,但他竟然對自己有如此信心,若能考中童丞,便也是福源,將來可以直接跳過童試,可以進行鄉試,爭取那秀才之位。
……
距貼出童榜的第二。
開年之後,枯木逢春,春暖花開。
早晨,空下著蒙蒙細雨,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在十來個衙役的護送下,出了縣衙,穿過青磚街道,離開了縣城。
馬車內,楊拉開馬車內的窗簾,眯著雙眼,望著外麵匆匆而過的景象。
一路前進,後麵的景色已不可能再出現在前方,就好像人生,有些事情一旦錯過,就不可能再回來了。
楊本以為也像眾多學生一般,會上完大學,然後出來工作,找女朋友,結婚,生子,平凡的度過一生,可何曾想過,一朝夢醒,竟出現在了古代,成了僅僅隻有十餘歲的楊,目前更是考得功名,榮歸故裏。
坐在這馬車之中,楊不由想起了王維的一詩詞來。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也不知二十一世紀那邊的父母現在過得怎麼樣了,是否會因為自己的消失痛徹心扉,楊微閉上雙眼,不敢再往下麵想下去;又往好一點的方麵去想,是否現在自己還在火車之上,而自己現在經曆的不過於是南柯一夢,醒來之後,便到家了,家中依然有那臉帶著慈祥容顏的老父老母。
馬車在車夫的駕駛下,繼續前行著,兩旁是護送的衙役,在最前方,有兩名衙役舉著牌子,一麵為“肅靜”,一麵為“回避”,且同時鳴鑼開道。
這是學子們得中,官衣加身,錦衣還鄉的儀式。
就楊以前來,隻聽過有狀元鳴鑼開道,錦衣還鄉之,若不是身在古代,楊還不知道除狀元之外,童生、秀才、舉人皆有如此儀式,所有得榜者,皆有資格鳴鑼開道,錦衣還鄉。
楊本應於明前往雷州府進行登記,分配職務之後才能夠正式的錦衣還鄉,但追查楊湯死亡線索突斷,楊不得不向陳九英申請提前歸於故裏。
南吳法律嚴厲,但也深深受前朝許些影響,而像楊這樣的情況其實是可以自己決定,不在法律的管轄範圍。即使是新科狀元,有時會得到皇上嘉獎,可金街賜遊三日之間,但這遊與不遊,全在於新科狀元之舉。
鑼聲如九之雷,滾滾傳向四麵八方,所過之村,所過之鎮,所遇之官,所遇之民,所遇之商,都自覺的退回路邊,站穩身形,觀看著這榮歸的隊伍。
這是古代重法之一,得中榮歸,鳴鑼開道,不管任何人都要回避,不回避者,其歸來之官員,可暫時擁有先斬後奏之權,以至於常有“攔轎告狀”之事生,在這種情況之下,清廉之官便會利用這暫時性的先斬後奏之權洗民冤,平民怨。而擁有此特權之官,至少也得是末品官員,舉人之身,舉人之下,如有秀才、童生為不入官品,暫不擁有先斬後奏之權,但卻可以上報縣衙、府衙。